他身形一顿,似被这个名字勾住。
靳容修眉心忽然隐出一丝不属于他的气,头脑昏胀,揽她的手紧倏。
一道金色线印倏然出现在他眉心处,只一刹,却让他深闭了眼。
而相思便在唤完那个名字身子一软,不知名的昏了。靳容修一揽,瞬间睁开眼。
金色线印顿时消失。
他恢复正常,用仅有的一只手臂揽住她,“相思?!郁相思!”
来不及想更多,他在庭院中一唤,不消片刻白庭舟等人赶到。
“这...又怎么了?”白庭舟问,靳容修声音急迫,“扶她进去!”
寝房内。
白庭舟为她诊脉,一众人围着,靳容修轻揉眉心,还为方才那感觉沉思。
他无法与他们说,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却让他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涌入,似要打通他的四肢百骸。
这边,白庭舟问诊完说:“她没什么大碍,会这样我想大概是这些天累的。”
靳容修问:“那孩子......”
“没事,胎儿脉象很稳,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他才放下心。
其他人见他面色还现病容有些担心,储寒歌说:“君上,不若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白先生。”
“不,庭舟还有囚尧要看,她这里,总归要我来。你们都下去吧,本王可以。”
他挥挥手,懒得说很详细,毕竟声音都是疲惫的。
白庭舟没什么意见,很自然走出来写了方子交给莲子莲心,“她现在一身两命,不仅需要喝药便连饮食上也要对症,你们先去青未药铺里看看,能不能将这方子里的东西找齐,另外,里面那位主子不会做饭,千万不要让他离那厨房近些,知道吗?”
莲子莲心接过:“知道。”
“嗯,去办吧。”
“.......”
白庭舟给她开的药很用心,只因郁相思本就是个医者,昏迷的时候还好说,一旦醒了那若是不小心便会被她发现,现在所有人都瞒着她,岂能让她知道孩子的事。
莲子莲心好不容易找齐所有,这才大包小包拎回来。
偏叫两姐妹如此巧合地在当铺正门看见一熟悉身影——那是一个男子,身披墨色斗篷,内里月白锦衣,白靴,清风霁月地从一脚夫车中下来。
男子身形颀长,面色清朗地掏出银子付给脚夫,笑容温暖,给人一种春风和煦的感觉。
莲子莲心一惊,停下脚步:“十王爷?”
被唤住,男子猛地回眸,倏然将手指放于唇上:“嘘。”
“?”
两姐妹莫名其妙了。
便见舟车劳顿的靳眠影手拿折扇在两姐妹眼前晃了晃,小声说:“在外不要这样叫,爷不想被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