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一怔。未料到来的竟是他。
身还未站起,靳容修便已来到她身边,握住她腕子,眼中有情愫流转。
他本想埋怨她,然话还未说,目光便落在躺在土炕上的瘦弱男子上。
沉了音,只问:“怎么来到这里?”
“我与白庭舟回来的路上遇见的,这位老伯家中儿子生病,我一时不忍心,便来看看。”
“你让我说什么好......”靳容修将提起的心放下,压了压心中不满。
相思似乎懂了他的心思,当着外人面她也不好多做表示。只反握了他的手,“靳容修,好了,我不是没事吗?”
“......”
此时,一直躺在炕上的男子自靳容修一进来他便在看,起初,他爹带这个女子来时他便带着警惕之心,而方才他听见两人谈话,在听到靳容修三字时,无神的眼中忽然有了惶恐。
男子侧首,掩盖不了的神色问:“姑娘,这位公子....姓靳?”
两人拉开,看向他。
相思怔了下,点头:“嗯。”
“靳....你们是南燕人?!”
“....怎么了吗?”相思对他的反应有些出奇,怎的听他语气,好像...知道什么?
便在这时,一直去而不回的老汉笑容满面的进屋了。
“姑娘...药我买来了....你快看看!”
“爹!爹!”铁松急转而下的态度在见到老头后全部爆发,本虚弱不堪的身体经不住他大喊,然他还是嘶哑着嗓子起身,整个人表现的很暴躁。
老汉忙过来。
铁松颤微着手,半抬不抬:“爹!这病我不治了,让他们出去,出去!”
“这....松儿,你这是怎么了?姑娘可是好人......”
“爹!你、你到底听不听我的?....我、我没病,不需要他们治!”
铁松气到直接拿着枕头来砸两人。
靳容修拉住相思后退,单手一挡,将破烂的枕头甩到一边。
他神色寒冷,拉着相思便往外走。
“哎,你别走这么快...那个,老伯,既然令郎不愿,那我先走了。”
相思一头雾水,跟着他出了屋子。
门外,一匹骏马停留。
白庭舟行来,见靳容修面色不好,本想问,谁想男子劈头就是一句话,“先回去!”
他转身将相思抱上马。
也不等白庭舟,两人共乘一骑,飞奔而去。
天下当。
一路上他未言一语,浑身冰冷的很。相思被他揽在身前,试图想找他说话,双眸向上瞟去,只看见他冷硬冰冷的下颔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