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图纸,与储寒歌说道:“这几日让守在禹州边的人多盯着点,皇后派出阉人迟迟不归,她定会坐不住,为免有什么差池,你们必须撑到本王回去。”
“放心吧君上。”
储寒歌退下,严松在旁听着问:“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
“严叔,你且养病,一切待回南燕再议。”
严松应着。
这日下午,严松一直陪在囚尧身边,以新朋友的身份来与他相处。囚尧如今智商如孩童,对谁都不设防,只要给他吃肉,他是欢喜的。
相思又去了趟行军营。
之前试行的人怪醒了,表现与囚尧差不多,都是一副懵懂状,但他们这些人因为没开颅取掉银针,症状比囚尧轻点。
与一众医者看了后,觉得方法可行,故而要推行下去。
相思安排好一切,她这才将后续事情交给那些医者,便与白庭舟返回青未都城。
两人慢慢而行,似乎都有心事的样子。
白庭舟手举着伞,将伞略朝她这边倾斜。男子凝着她的侧颜,说:“郁相思,这事我想了很久,想与你说一下。”
相思凝眉:“什么事。”
“白某就是个医痴,若你愿意,我想拜你...为师......”那四个字对白庭舟来说能说出就很不容易。更何况如此低姿态。
相思嗯了声。
又噗嗤笑了声,侧首问他:“徒弟,你糊涂了吗,我本就是你师父。”
白庭舟回道:“不是原先那个意思,之前那都算闹着玩。”
“哦....我懂了。”她点头:“你是想给我行拜师礼,当着所有人面三拜九叩的那种。”
白庭舟一怔。
面上一燥,男子挥袖:“不是!不是那样!”
“....行了不逗你了。”相思忽然正色看他,伸出一只手停在半空中:“白公子,这些日子我们也算工作拍档了,所以,没什么师父徒弟之分,以后,是谓交流....学术交流。”
“虽然你我初见时并不对眼,但我这个人就是有个好处,不记仇。之前打的那个赌约你以后想遵守也行,不想遵守也随你,我是没什么的。”
相思此番话,让白庭舟一个男人懵了。
他凝着那伸出来象征‘和平’的手,想了想,终是握上,然男子面子在,仅一下便松开。
相思笑了他一路。
待到回了当铺,所有人都在。青未街市上似乎有什么活动。相思见靳眠影与江慕辞在外看,勾起了好奇心。
挤在两人当中,她问,“何事这么热闹?”
江慕辞笑道:“是花魁游行呢。”
“花魁?”她想花魁不就是代表青楼女子的意思,青未民风如此开放吗,所有人都去围看花魁?
都凑热闹,她也要凑。
此时,一天又过,夜幕低垂。
只见道路两旁到处都是人群,全都盼着花魁游行的车赶快过来。
天下当开在青未最繁华的街市上,自然观景效果极佳。而他们几个相貌又惹眼到不行,慢慢地那些等待的民众们都朝他们看去。
有些在说,这位姑娘样貌如此惊人,怎么没当选个花魁?
有的又说,人家是良家女子,岂是那些青楼女子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