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复到试验阶段,这次靳容修照她所说手下用了力气。
树枝的头部虽不尖锐但这样连续划动后还是有些疼,她咬着牙,调整着方向,让靳容修试了好几次。
片刻后她寻了面镜子举在手中瞧。
对照伤口,相思瞧见自己脖间那一道发红的痕迹,缓缓回头来:“看来这就是真相。”
“此人是被人胁迫从后面抓着他的手伪装成的自杀。”
“这便解释了这人为何能在清醒状态下连续割脖子好几下。”
“.......”靳容修听她解释,又陷入沉思。联想到长卿来报到他与她来到太傅府所见的一切,他瞬间明白。
现在的关键是要知道那些提前入府的人是谁。
他招相思过来:“你先去看看夏太傅伤势,本王出去一趟。”
“嗯,这里有我放心。”
相思如今对于他外出无任何怀疑,她不需要他全部事情都告诉她,就像两个人待久了对对方有足够的信任一样。
而随着靳容修出去,相思将那几具尸体盖上白布,这才去看夏太傅。
他被安排在一间清静的房中,有专人照料。
相思进来时夏太傅还未醒,京畿府尹请了郎中来看,简单的处理了他的伤势。
因起火的地方离他房中不远,故而夏太傅手臂和腿膝都被灼伤到,相思瞧了眼烧伤情况,虽不致命但后期处理不好也会很难弄。
她在京畿府衙内准备好草药,将之捣碎后制成简易膏药。
想她昨夜没睡,今天也在忙碌,虽很累,但还是忍住了,等着靳容修回来。
不想,等来的竟是白庭舟。
男子依然素衣而行,手中伞柄一放。他说道:“容修让我来替你,你先回去补觉吧。”
“嗯....那他人呢?”
“与长卿寻找那些人踪迹去了。”
相思哦了声,与白庭舟拍了拍:“那我走了,这里的情形还算顺利,你只需要照顾那些烧伤的病患就好。”
“嗯。”
白庭舟敛下眉眼,将素衣衣袖轻挽,接替她的活继续。
走出京畿府衙,她是真的有点体力不支。想着若是现在有床她一定会很快就睡去,不带一丝犹豫。
但她又在街上走了一段后发觉肚子饿了。
随意来到一个摊点,要了份热腾腾的馄饨,就着一个小卷子吃着,目光随意扫到那些来往的人们身上。
忽然,她鼻间闻到了什么味道。
好似,一股烟味。
相思吃到一半,放了铜板在桌上就走了。她并没有回去,而是循着那气味走了。
那是几个身穿麻布衣的壮年,其中一个脸上有道疤,剩下几个面色黄且唇黑。
这几个人走在街上并不扎眼,但他们手上拿着的东西还是引起了相思怀疑。
那是一个包袱,里面装的什么不知道,但从其外形看好似是有棱角并不规则的东西。
相思没有跟的太紧。
她一边观察一边来到一摊位前买了些胭脂水粉抹于脸上,又将头发抓了抓,成鸡窝状。
她一手拿着根糖葫芦,一手拿着孩童的小风车。试探性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