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啊!”
高公公跪在龙案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奴才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您了。”
孝贞帝蹙眉,雷公公轻咳,“高公公,你这是怎么了?”
“都是被那衰神克的啊!奴才这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倒霉的人,也没见过那么作的人。”
高公公声泪俱下的将柳晏的倒霉事添油加醋、添枝加叶、火上浇油的说了一遍,最后掏出空荡荡的钱袋子。
“这一路上,老奴给他换马车都换了十七辆。
要奴才说,这柳晏就是个半瓶水的骗子,之前他没有这么倒霉,那是因为他还没有沐浴皇恩。
后来,他欺君罔上,欺瞒皇上,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如此惩戒他。”
“你说他欺君罔上?”
孝贞帝很敏感。
高公公一愣,想起来他只顾着诉苦,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回禀。
“是啊,皇上!之前在云州拆机关盒的那位柳大师另有其人,根本不是柳晏。
这次柳晏就是与那位柳大师较的技。”
孝贞帝脸色大变,刹那神色又恢复如初,眸中浓云密布。
“你说什么?”
“奴才说这个柳晏就是冒名顶替的。云州郡守沈大人,花家公子、九公子都见过那位拆机关盒的柳大师。根本就不是他。
他后来发现自己的对手就是他冒名顶替的,生了歹念,一心想要弄死人家,结果技不如人,又输了比试,倒霉催的自己砍了自己的手。”
难怪柳晏传信给他说破了姑墨的机关、阵法,可后来姑墨却一点事都没有。
原来都是骗他的。
骗子!
可恶!
“来人,传令,柳晏欺君罔上,斩立决!柳家所有男子流放边疆,女子充入官妓,柳家全部产业充公、家产查抄。”
“皇上!”
高公公弱弱开口,“据奴才所知,柳家现在已经没有产业、家产了。都被柳晏输给了洛家。”
孝贞帝静默着,正犹豫着是不是要从洛家追回柳家产业。
高公公又补了一句,“这事,花家公子、叶家公子,还有九公子都做了见证。”
孝贞帝看向高公公,“那后边一项就算了。你去传旨吧。”
“是!”
这一路之上,高公公都想弄死柳晏,可惜不敢,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弄死他,一阵风似的就跑走了。
可怜柳晏刚到珈蓝寺,耀武耀威的差珈蓝寺的小和尚去请大夫,大夫还没来,他就被砍了脑袋。
那边,孝贞帝被柳晏拱出的火气还没消散,雷公公又碎步进来通禀。
“皇上,花公子求见。”
“谁?”
孝贞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花家花公子。”
花家虽一直隐市,没有人在朝为官,但四大世家的底蕴在那放着,架不住巴结花家的人多。
尤其是花家不像另外三个世家,子嗣众多。花家花城这一代,小姐不少,公子却只花城这一位。
所以,就连他这个皇上也不得不给上几分面子。
“快请!”
很快,一位身着大红色锦袍的男子,摇着折扇,闲庭信步的跟着雷公公就走了进来,好似他不是来面圣的,而是来逛个花园。
走到龙案前,花城“啪”的一声合上手中折扇,冲皇上拱手,“草民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