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仇刚走,贝隽柏就敲门走了进来,进来了也不作声,就在墙角处站着。
萧伯伦也见不得他这样,“想问什么就直说。”
“他们,是来提前认罪的?”贝隽柏问道。
“怎么猜出来的?”
“这还用猜吗?两人互相搀扶,哭哭唧唧的出来的,那么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哭红了眼,估计是听到风声,害怕了吧!”贝隽柏神情复杂的说道。
“嗯,他确实是过来提前认罪的,最主要的原因,应该还是为了保小家。”萧伯伦故意这么说道,但也是实情。
“小家?呵!他还真是喜欢那个宝乐尔啊!”贝隽柏语气古怪的说道。
“哟?!怎么?你这是吃醋了?”萧伯伦替贝信问道。在他与贝隽柏交谈的过程中,贝信一直低头喝茶,没有插话。
“刚刚,我母亲瞧见了,他们夫妻俩携手出门的那一幕,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以为她会委屈的哭泣,可是,她却跟个正常人似的,转身又去逗我那小侄女儿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真的放下了呢,还是假装的,说实话,这事儿还真是有些糟心!”
“你们这兄弟俩倒还真是有意思,”萧伯伦笑道,“前些日子是你哥哥在那里纠结,他刚回来,心态调整过来了,如今又换成是你。你们爱怎么纠结,爱怎么折腾我都不管,记着,可别寒了我弟弟的心!”
“不会的!我,我没有,”贝隽柏看着贝信,“爹,我从小就叫你爹,你可是我亲爹,我,我就是有些心里不大舒服,我、我就突然想在你面前说说,也没想其他的,我……”
贝信笑着止住了他,“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正因为你心里没怎么多想,所以,你才会来我面前,毫无顾忌的表达自己的情感,这说明,即便是下意识里,碰到难事儿,你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我这个父亲,我很高兴你对我的坦然。至于夜仇,朝中对他的审判,也会考虑到他的提提前认罪,以及这些年驻守边疆的功绩,至于他的妻儿,只要没有牵涉进这件事,应该,也不会受多少牵连的。”
安抚完贝隽柏后,贝信便也没有避着他,直接询问萧伯伦,打算怎么处理这整件事。
萧伯伦看了贝隽柏一眼,懒洋洋的回道,“能怎么处理呀,按规矩办事呗。这夜仇,倒也是极其精明的,也难怪他能在锦州那样的环境里,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待了20多年。就往后啊,主要还是看他的所作所为,他不是说要将功赎罪吗?也不能只是嘴上说说吧,总得拿出个章程出来,可行度高的话,同时又被他给办成了,罪过,自然又能想上许多……”
萧伯伦说着话,又看了贝隽柏一眼,见他表情如常,连眉头都没有再皱一下。萧伯伦轻笑了一声,有关于详细的内容,便也不再多说了。
夜仇夫妻俩回去后,果然端的住,稳的很,幽都城中,表面上依旧喜庆安稳,将内里的暗波涌动,捂的严严实实的。
当天晚上,萧伯伦的房里,倒是发生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只是洗了个澡的功夫,房间的桌子上,就多出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
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过来,萧伯伦少不得就得关注着些,询问过黑骑后,他们都说没瞧见有人进来,可这个花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就这么出现了呀!
最后,倒是有一个黑骑兄弟不确定的说了句,“我在跟三少爷打斗的时候,恍惚看见有一只鸟叼着一朵同样颜色的花,从半空中飞去,当时我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想,好像正是往爷住的方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