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很可惜,没能在有限的一生寻找到了有可能让他使用“戮”第二式的高手,但也很愚蠢,他的眼界不好,选到了隐藏实力的水深到黄河那种程度的余岐以至于彻底无法使用“戮”之第二式。同样,作为本质上属于外户居民的余岐而言,他的一生从离开枫叶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生漂泊,这是属于他的命运,郭嘉发现了身份的真假,会派来一个蔡瑁就必然会派来第二个“蔡瑁”甚至待到时机成熟就会告诉曹操真相,到那时,一切都是妄谈。光是面对一个蔡瑁就已是险些丧命以至于动用底牌,甚至于将最后一道剑阵也用掉,布阵者也必然知晓,余岐现在只求那傻丫头莫要胡来找自己,否则到时候可就免不了一场厮杀逃亡。一个蔡瑁不算什么,蔡瑁的武力值在曹操军中余岐也相信不算多高,今日此番行为必定会使曹操猜疑,而后郭嘉必会告知,以趁自己毫无防备之时进行暗杀。
想到此,余岐猛的一头从睡梦中惊醒,入目的众人引的他心中一紧,但外表上却无丝毫慌乱,毕竟蔡瑁虽在临死之前说郭嘉只告诉了他与典韦,但万事须得留个心眼,他瞧着众人中有一熟人,喊道:“大哥!”
不错,那人正是夏侯渊,也正是余岐目前最后一张保命牌,如果身份真暴露那么自己亦可借用拜把子的关系令众人不好下手,除非郭嘉真能够厉害到能让这些人不顾颜面。
几人闻余岐之言,也是愕然的愕然,狐疑的狐疑齐齐看向夏侯渊。
“岐弟你快速速躺好歇息,你胸膛中了蔡瑁的家传绝学燃炁诀,那是一种能够令中招者短时间无法察觉,但会慢慢燃烧掉受害者真气的功法,一个时辰后才会自动解除,这段时间你也别想着强行破开,会适得其反,搞不好会反冲伤筋脉。”瞧见余岐激动的神色,深知这样的高手都有过强的傲气,因此解释出蔡瑁的家传绝学,燃炁诀。
“一个时辰?!”听见这句话,余岐心里有些不安。警惕的环视周围人一圈心说:要是这些人中有郭嘉故意派来查探我伤势以好动手的人该如何是好,燃炁诀固然强悍,但我的羊皮卷可未必会不如一介凡间家传武学,但人多眼杂。
周围这群人也有几个熟的上是熟人,分别是于禁,曹仁,程昱,但再怎么算的上,也终究不属于信任程度,归根结底还是敌人潜在敌人,自己对他们亦是如此。
“尊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嘛?”瞧出了余岐神情中的扭捏,遂猜道:“不知是何要事,不妨告知我等,我命人去替尊使完成。”
闻言,余岐抬头看向程昱,正满怀笑意的看着自己,但却是感到恶心,他淡淡道:“不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算是重要的事也轮不到你手底下的人去完成。”
“呵呵……尊使何出此言,”程昱笑道:“我也是为主公办事,手底下除了奴仆就是侍女,自然没有资格能为尊使做事,但在下有幸担任参军一职,信得几位将军信服勉强能够使唤一二,这样还不够完成尊使的琐事吗?”
字字珠玑,丝毫不退。要么别有图谋,要么故意试探。余岐心中更加警惕了,借着燃炁诀的掩护小心翼翼的催动羊皮卷强行冲破禁锢。这也是人之常情,在未知领域下,实力暂失的时候又巧碰针对话语若是没有点警惕怀疑,真该庆幸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了。
“关于蔡瑁突然杀我一事,我要知道眉目!”余岐思考一番后淡淡吐出。与其背动受敌,倒不如主动出击的好,从而自己也可以从对方回答自己的话语中查探一番蔡瑁临死前说的话是真是假。
闻言,几人神情扭捏,程昱想了想,率先开口道:“关于这件事,我想可能是个误会……”
“啪!”
但谁知,还未说完,便被一旁的夏侯渊一掌打向旁边的床柱硬核打断他:“误会?先生,你竟然敢说这是个误会?!我这位义弟可为咱们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也听妙才将军说了,我义弟他在马车时便恐时暗疾复发才中途转站返回许昌疗伤,想想,对手可是吕布!能杀了他的人怎么可能不落下点暗疾,而那蔡瑁平日里嚣张跋扈就算了,今日竟如此大胆!趁我们不在行刺重伤修养中的功臣!而先生你竟然说是个误会?”
闻夏侯渊之言,一旁的曹仁也默默点头,道:“确有此事,而且负责疗伤的药材都是我亲自找的。”
“这……这”程昱也不知一时间该如何是好。因为这下已经坐实了蔡瑁因一己之私行刺重伤养病中的余岐结果被反杀的名头,他还是太小看了武将之中的明争暗斗啊!蔡瑁毕竟是蔡氏家族的人,而蔡氏又是荆州的名门望族,主脉又是在某地自立一刀派,因此平日里才敢如此嚣张跋扈以至于只要不太过分,主公都不管,但如今一死,人人都愿意上前来站一脚。
“先生啊……!”余岐瞧见势头正对自己有利,再加上一把火叫住了程昱。
程昱道:“尊使有何指示?”
“指示不敢,蔡氏一族固然强盛,但也不敢冒然因一人与我们翻脸,对方能做为名门望族,自然具有些肚量,再者各地诸侯也都开始吩咐赶回自己的属地,据我猜测,不久后将会是一场战事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