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
晨风拂柳,冷雾微凉,清脆的鸟鸣声此起彼伏地在小院中响起,旭日已经初升,圆月却尚未彻底隐去,两者一明一暗地高挂于天边,虚实掩映之间,似是在这蓝天下挂起了一副无边无际的太极图一般,深邃,而悠远。
树下那人的手指突地一颤,蜷缩成一团的身子缓缓舒展开来,在一阵呓语般的轻哼声之后,他嗖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嗯?”
从地上跳起的赵叶愕然发现自己竟是身无寸缕,除了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佩依旧静静地悬在那里之外,他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根线条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叶疑惑地伸手挠了挠头,然而这一挠,他的脸色却是猛地一变。
“头发!我的头发呢?!”
赵叶疯狂地在头上摸来摸去,然而任他怎么摸,那光溜溜的触感都无比真实的告诉他,他的头发,已经全都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赵叶欲哭无泪的站在那里,脸上满是茫然,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缘由。就在这时,烈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只听他满是揶揄地说道:“别摸啦,这样其实也蛮帅的啦!”
“烈,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赵叶急急地向烈问道。
“哈哈哈哈!你说呢?”
烈在赵叶的识海中笑得是前仰后合,眼看恼羞成怒的赵叶即将暴走时才强忍住笑意继续说道:“之前我就说过你的体质比较特殊,昨晚你又灌了那么多药酒,所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呗!”
“药酒?可是这药酒跟我的头发又有什么关系?”赵叶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药酒若是普通人喝上一口的话,其中的药力已经足够他好好睡上一觉,并在睡觉期间起到强化经脉、洗髓固本的作用了,可是因为你这体质比较特殊,所以你早早便醒了过来,之后你更是一口气喝了那么多,那药力已经远超你身体的承受范围,所以你的血脉就将那多余的药力给燃烧掉了,你也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说到这里时,烈叹了口气,然后才继续说道:“唉,以后可千万不要如此莽撞了,这要是换成普通人的话,估计早就废了。即便是不死,只怕也已经被那酒中的药力给烧成傻子了。你呀!”
“啊?这么严重?”赵叶被烈的话吓了一跳,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光溜溜的后脑勺,心里是不由得一阵后怕。
“是啊!这美酒虽好,可千万不要贪杯哦!嘿嘿嘿!”
烈大笑数声,让赵叶是尴尬不已,他低头看看脚边那个空空如也的大酒坛子,心想这酒啊,看来还是少喝为好。
“不,还是再也不喝了!”
赵叶摇摇头,俯身将那个酒坛子提起,准备回屋先换上一身衣服再说。然而不等他走到门口,便听有一阵掌声从小院门口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无比怪异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小师弟,你果然是个妙人啊!这大清早的,你怎的就在院里裸奔了呀?!不觉得冷吗?哈哈哈哈~”
赵叶的脸顿时臊得通红通红,他顾不得看来人是谁便慌慌张张地将那坛子一扔,双手捂裆急急地跑回了屋内,而屋外那人则依旧哈哈笑个不停,将那枝头的鸟儿都惊地扑棱棱飞了个没影儿。
待到赵叶穿戴妥当,推门而出的时候,院内的景象则更是让他愕然无语,险些便重新躲回屋去。
只见王小花、白易、宁缺、张文斌四人一个不差地站在院内,见赵叶出来,这四人看着他那光溜溜的脑袋忍不住又是爆笑出声,王小花在那笑得是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张文斌更是笑着上前在赵叶脑袋上摸来摸去,口中啧啧称奇。而白易与宁缺虽然站在原地未动,但看他们那跃跃欲试的表情也能知道,这二人定是也想过来摸摸赵叶的滑溜脑袋,看看上面能不能照出一个影儿来。
“嘿!”
正揉着赵叶脑袋的张文斌手上动作突地一停,只听他口中讶道:“小师弟,你剃头发也就罢了,怎的连眉毛也不放过?”
“啊?”
赵叶闻言一愣,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眉毛,果然!眼皮上光溜溜的触感告诉他,连眉毛,也没了~
“哈哈哈哈!妙哉~妙哉~”
三师兄宁缺一边大声笑着,一边仔细瞅着赵叶的眉头和脑袋,在赞叹了几声之后,他朝着赵叶竖起了大拇指,满脸崇拜地说道:“小师弟果然是一介奇才,在下佩服!佩服!”然后他扭头看向始终没有说话的白易问道:“老白,你是不是该给小师弟作幅画啊?”
“嗯,我也是正有此意呢。”
白易点点头,随后又继续说道:“只是有一个问题我还得先问一下小师弟。”
“啊?什么问题?”
赵叶将张文斌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扯了下来,有些疑惑地向白易问道,而其他人也止了笑,齐齐将目光投向了白易。
只见白易一本正经地向赵叶问道:“小师弟,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条青龙啊?”
“青龙?什么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