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遇见了邝露,许久不见,人倒是消瘦了不少。
看到她的时候,邝露目中带火,深深压了下去也没什么好脸色。
“九歌仙子安好?”她冰冷的问。
“过得还不错,邝露仙子下凡这么久,终于回来了。”
廖九歌不冷不淡的说了几句。
“邝露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廖九歌看着邝露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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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露紧紧咬着下嘴唇,溢出血来才回过神。
“斗姆元君,邝露求见。”
片刻之后,一个小仙童跑了出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仙子,你且回去吧,斗姆元君不愿见你。”
“为何?”邝露凄惨起来,脸色煞白。
小仙童说:“元君说,深陷囫囵不再纯粹。”
“仙童你且再回去通报元君,邝露知道错了,不该因为一己私利和凡人勾结。你再去帮我说说吧,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斗姆元君。”
说着她已经开始自顾自的磕起头来,“斗姆元君,邝露求见,您就出来与邝露见上一面吧,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求求你了!”
小仙童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叹息着回去了。
“小仙童,你再去通报一声吧!不见到斗姆元君,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邝露就算是死在着仙山上,也要见斗姆一面!”
斗姆元君安详的闭着眼睛,眉眼间皆是大智佛光,结界之内,毫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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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九歌无语于锦觅。
“九歌你说小凤凰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很奇怪,他总是觉得我不应该嫁给小鱼仙倌,可是我又不喜欢他,穗禾也日日往栖梧宫走动,他为何不去作弄穗禾公主。”
“因为旭凤喜欢你啊。”
“可是我与润玉有婚约啊。”
廖九歌叹息,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锦觅还没喜欢上旭凤,或者说陨丹这么还没碎!?
“那你喜欢润玉?”
刚刚进屋的润玉微微挑眉,说得这么轻巧,都不吃醋的吗?
失落了一下。
锦觅想了半天,点了点头:“自然是喜欢的。”
门口的润玉停下脚步,安静的听了下去,九歌会生气吗?
廖九歌无言的敲了敲锦觅的呆脑瓜:“果然是个痴儿。”
“九歌骂人。”
“唔,还真是傻不拉几的。”
······
剪影下,润玉立在门外,一半阴凉沉闷,一半冰冷莫测。
带着外面沾染的寒气,他走了进去。
眼下却是笑着抱了抱九歌,柔声说道:“想你······”
锦觅见怪不怪,喝了一口茶水,心下暗道:腻腻歪歪的好生奇怪哦,就像她会旭凤一样,总是被缠住。
想到这,她心口微微不适,又喝了一口茶水压压惊。
“你未婚妻可还在这呢。”廖九歌推不开,只能提醒。
润玉闷闷不乐,手下的力道反而加紧,紧了紧怀里的人儿。
嘟囔着:“九歌不会醋么?”
廖九歌干咳了几下。
无辜的摇了摇头。
“可真让人恼恨。”他几乎咬牙切齿的嚼着这几个字,可见是真的恼火了。
廖九歌见润玉一时不撒手,只好红着脸对一旁吃瓜却无感的大灯泡说道:“少儿不宜,锦觅快些回去吧,要不去找旭凤玩也行。”
“不许分神。”
润玉不满,将人的思绪扯回来。
九歌扶额:“就抱抱而已,还不许分神?”
润玉依言,撇头亲了一下少女的耳朵,随便说道:“如此······可满意?”
廖九歌:“!!!”
~
润玉摸着廖九歌脸上的热度,眼睛眯成一条缝,想一只得逞的小狐狸一样,逗.弄着自己的所有物,之前的不快也渐渐淡下去。
只是眼神越发的贪,像是一只上了瘾的小馋猫,闻到腥味便已经爱不释手了,更别说还尝到了甜腥,那简直炸裂般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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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坦荡荡的放开廖九歌,他嘴角的笑意都快扬到耳边了,眉梢眼角飞扬,神色满足。
说道:“锦觅若下次再来,九歌可不要再放她进来了。”
廖九歌现在都还有些晕乎乎的,不过好歹是听清楚了他说的话。
“不然锦觅来?这是为什么?”她奇怪的咦了一声,撇了撇嘴,“人家好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不让她来璇玑宫也太不厚道了。”
润玉抿嘴:“本就是一场权术联,父帝一厢情愿罢了,她若是日日来我璇玑宫,以后却没成这门婚事,也落下了闲言碎语。”
他不关心锦觅清誉有损,只是觉得日后他是要娶九歌的人,被不知情的仙友在背后讨论,他甚是在意的。
“这样啊。”廖九歌憋笑,“说起来,你们兄弟俩在锦觅身边纠缠,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多一条少一条也无可厚非。”
润玉捏了捏九歌的脸蛋,透着一股宠溺:“竟不知这些流言蜚语已经传到九歌这里,这帮神仙果然清闲,叫人有些脑。”
廖九歌摊手:“传来传去无非就是那两句话,我是不大在意,不气不气。”
……
这是一个喜气的日子,婚贴送到了各路神仙的手中,天色渐白也不知是不是要变天了。
润玉也越发粘人,某次一连十天都没见到润玉的身影,估摸着是去水族了,等回来时,一见到廖九歌就拥过来狂啃。
真是越发肆无忌惮上下其手得心应手······
润玉用力过猛,刹不住车,一脚油门踩下去,扒拉着少女的衣服,唇辗转在天鹅颈的精致高级锁骨。
亲热得紧,廖九歌都有些迷糊。
身边的人似乎顿住了。
一道道成年累月伤疤,丑陋的伤疤如同倒钩刺深深在纤细柔美的锁骨。
润玉手指微微发抖,只想扯开再开个究竟,却被廖九歌推开,整理好衣服后她才若无其事的看着他。
“这些伤……”
黯淡的眸光黏在她身上,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藏在心里的心痛骚动不安,促使着瞳孔剧烈震动,堪比七级大地震。
他眼眶红红的,嗓子哑了,眼里的雾气烟熏火燎。
触目惊心的伤,润玉每一秒钟都是煎熬,不再等她的答案,而是强势将少女拉入怀里,禁锢住她的手脚,不由分说的直接扯开她的衣服。
粗暴直接,简单明了,而富有攻击性的不容易少女拒绝。
胳膊拧不过大腿,少女深刻感受到男女力气都悬殊,我为鱼肉任人宰割。
遍体鳞伤一层覆一层触目惊心,他瞪大眼睛几乎脱力,不敢再撕扯衣物,红着眼帮少女重新合上衣服。
认认真真的系上腰带,虔诚的像一个信徒,试图在温柔中去安抚这些伤痕累累。
他沙哑着声音问:“怎么来的?”
自从再次见到她后,他小心呵护生怕让女孩委屈了,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儿,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过着什么日子,才会弄成这副遍体鳞伤的模样?
廖九歌不愿意说,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事,都过去了,不重要了,你只需要告诉我,看着我的伤疤,你还觉得我是你最美的白月光吗?”
“是,怎么不是,一直都是,九歌,我心里难受。”
润玉绷不住了,他几乎崩溃的搂着她,两眼猩红布满细细血丝,声音在极度失控和理智克制之间几近撕扯哭腔。
廖九歌拍了拍润玉的背,安抚着说。
“我没啥事,你可别哭。”
“我没哭。”
“没哭也要憋着,你哭我慌得很,听到没有。”
“……”
“还有,我突然想到,你也是伤了肌肤的人,所以不许嫌弃我,剜鳞的小残龙配对有伤疤小鲤鱼,这不就是绝配吗?”
“嗯,天作之合。”闷闷的声音沙哑的传来。
还是哭了。
廖九歌只觉得耳边热热的,心里也烫烫的,只怪他的泪水太灼热。
“男儿有泪不轻弹,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