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羽田直子的死讯传回木叶的那天,正是卡卡西上忍考试结束的日子。
由于水门老师任务在身,师母玖辛奈也没在村里,能去迎接顺利通过考试载誉归来的卡卡西的人,也只剩下了凛和带土。
其实带土并不喜欢这样做。在他看来,一次上忍考试而已,通过或是通不过那都是很正常的事。卡卡西是很厉害(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而且他也相信卡卡西能通过考试,但是这种迎接仪式或者是聚会真的有必要搞吗?退一步说,水门老师已经说过了考试通过也不代表他这个上忍就当得理所当然了,不是还有什么“审查”存在吗?万一卡卡西没通过那个审查,这仪式什么的不就白搞了么?事后想想不觉得尴尬吗?
那么,要是参加这个上忍考试的是带土本人,而凛也贴心地给他弄了个什么聚会,他又该是什么心情呢?
带土:……既然有了聚会,那大家就高高兴兴地来参加好了嘛。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什么考试,什么审查完全不在话下!一个仪式是不是提前搞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对不对?
卡卡西实力强,带土实力也强(只差一点点,好吧稍微多那么一点点)。
卡卡西招人烦,带土可是人缘好得很。
卡卡西家里就剩他一个,谁知道他有什么拐弯亲戚不合格导致他审查通不过。
带土呢……家里那一大帮就任于木叶警务部队的宇智波们都可以做他的坚强后盾啊!
是是是,带土现在和那些人谈不上亲近,那还不是因为他起步晚,一直顶着个“吊车尾”的名号吗?等到自己要考上忍的时候,自然就与什么吊车尾无缘了,就算是族长大人肯定也会为得到自己这样的人才而欢天喜地吧?什么叫根正苗红?这说的就是他宇智波带土呢!
那么,今天这个莫名其妙的仪式该怎么办?带土的理由一大堆:
1.如上所说,一切还没个结果,先办仪式说不定会有些尴尬。
2.他们给卡卡西办的仪式已经够多了好吗(带土自动忽略了老师给他办的生日会)?
可问题是……这仪式是凛要办的。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两个人是带土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凛绝对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带土刚入学时凛就帮助他,在忍校期间凛就像个大姐姐一样,不光帮助他学习修炼,更是在他被家人冷落时照顾他。从小就缺乏关爱的带土简直就是在把凛当成女神一样崇拜。后来长大分班组成小队,在卡卡西那家伙的打击和对比下,凛也从来没有对带土产生过任何嫌弃的念头。她似乎是一直都坚信着吊车尾带土一定能履行他说出的所有豪言壮语而不会打任何折扣。带土对凛产生一些爱慕之情,那简直是顺理成章的。更何况,在带土看来,像凛这样温柔善良的姑娘,真的是值得每个人喜爱的。
所以,凛做出任何一项提议,带土都乐于支持。哪怕是知道她喜欢卡卡西,她要给卡卡西过生日办仪式都是为了赢得卡卡西的关注或者是为了搞好不对付的两个男孩子之间的关系,带土都不忍心反驳。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够强大,不足以保护凛,所以,他一定会特别特别努力,努力到凛再也无法忽视自己的存在为止。
什么?你要问另一个带土没办法的人是谁?那还用问?当然是野原桢了!现在的带土可是绝对不敢惹桢的!
总之,这就是带土来到凛家门口一路上的心理活动。由于心里有事,他几乎没有注意到身边那些过路的忍者们都在聊着什么话题。
他敲了门,说了自己是谁,便等在外面。过不多会,门开了,带土进了来,转身把门关好。等他回头一看,便呆住了。
桢站在门边瞅着他,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刚刚哭过。再往屋里看看,凛在,师母玖辛奈也在。让他吃惊的是,这两个人的脸上也都挂着泪珠——她们之前应该是抱头痛哭了一场。
“怎么啦?”带土小声问离他最近的桢,“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谁受了伤或者……死了?
是谁?到底是谁?带土最亲近的三个人都哭成这样,总不会是水门老师……或者卡卡西???
带土顿时感到犹如一大盆冰水兜头泼到了自己脸上,脑子一片空白,站都站不稳了。他往后一个踉跄,后背“砰”地一声闷响撞在了刚刚被他关好的大门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水门老师是那样温柔的人,对他们那么好,实力又强,他怎么可能死?怎么可能???
卡卡西虽然讨厌得厉害,可是……他曾经多次救过自己,更何况他还是带土心心念念想要超越的标杆。在带土还没有机会去救卡卡西一回或者是超过卡卡西的时候,他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怎么……会这样……”
带土的脸色惨白,喃喃地说道。
“带土?”桢一见带土只问出一句话就立刻面无人色,担心地凑过来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带土嘴唇颤抖着,眼睛里已经出现了水光,他哽咽道,“是……是水门老师,还是卡卡西?”
求你了,阿桢,无论是谁的名字,求你千万不要说出口,求求你……
桢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睛,突然抬起手来,狠狠地在带土脑袋上敲了一记。
“你个混蛋在胡说八道什么!”桢叫道,“不是水门老师也不是卡卡西啦!他们两个什么事也没有!!”
刚才站立不稳的带土挨了桢一记重击之后“咕咚”一声跌坐在地上,无论是脑袋还是屁股都痛得要命。可是,在听到她那天籁一般的声音之后,带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噗通”一声落了地。他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情绪突然出现的大起大落让他疲惫得好像刚刚完成了一整天的训练任务,一时间几乎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