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除掉宋慈这个处处跟自己作对的家伙了,何况宋慈还曾那样羞辱过他,这次他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借刘元的手,彻底除掉宋慈这个眼中钉。
“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心机?”停了笔,刘元若有所思地开口,“若能让他为我所用,必是一大助力,你可知道这个宋慈的底细?”
见刘元似乎是想收买宋慈,怕自己的报复计划落空,顾舟忙道:“这辈子恐怕是不可能了。”
他绝不能放过宋慈。且不说他曾在抢粮一案中与自己作对,单是这宋慈考上状元后,立即让皇上罢了他的官,就已经让他忍无可忍。
“怎么说?”
“大人,可还记得之前为了除掉马吉而设计的抢粮案?”
“记得。怎么了?那件抢粮案里和这个宋慈有什么关系?”
“何止是有关,还是深仇大恨呢!”顾舟转了转眼珠,煞有介事地开口,“宋慈的父母就是被大人的手下害死的!他曾发下毒誓,定要让这件案子的幕后真凶,死无葬身之地!他和大人,可是不共戴天不死不休啊!”
顾舟并不知道刘元害死宋慈父母这件事,他说的这些,纯粹是为了让刘元打消收买宋慈的念头胡编乱造的,却不想歪打正着,竟与宋慈从未跟任何人说过的真相,不谋而合。
闻言,刘元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脸色由爱惜变成了厌恶:“看来咱们多了个难缠的劲敌。曹世侄也是倒霉,被宋慈这给盯上了,看来要帮他摆脱干系,不得不从长计议。”
长吁了一口气,刘元道:“幸亏这件案子本官没插手太多,否则也要弄一身腥。”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刘元的脸色变的阴沉了起来,“就是怕我那时侄沉不住气。他从小养尊处优,哪受过坐牢这种罪?一但扛不住,把本官供出来,事儿就大了。你去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口,本官定会保他周全。”
“喏。”
顾舟从密道离开刘元的府邸,然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回到提刑府。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早已被一个人尽收眼底,而这个人,就是宋慈的贴身护卫,杨坤。
“大人,你的怀疑没有错,顾舟那家伙果然和左丞相刘元有勾结。”回到府上,杨坤跟宋慈汇报道。
宋慈已经派他跟踪这个顾舟七天了,就是为了找出结党营私他的证据。
“先别动他,留着他既可以顺藤摸瓜,也可以规避危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后还可利用他,引敌人入陷阱,让他成为咱们出奇制胜的,一张底牌。”微微一笑,宋慈道。
“大人,属下愚钝,有件事儿还不明白。”挠了挠后脑勺,杨坤憨笑道。
“什么事儿?”看着他那朴实大汉的样子,宋慈不禁有些觉得好笑,扬起嘴角道。
“你是怎么知道顾舟有问题的?”
“之前去查刘元府邸,是我们临时起意,之前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而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刘元却已经下令封府,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可见已有人提前通知了他。而能泻露这件事的,只能是我们府上的人,府上没有和我一起去暴民区的,又只有顾舟一个,所以告密的人,极有可能是他。而且,有句话叫欲盖弥彰,通过这件事,我也猜到,刘元和这件案子或多或少有着什么联系。”宋慈沉下声音,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