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剑气虚浮,聚散匆匆,在虚空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涟漪。
这种剑意,绝不会错……
南天一惊疑不定,不对不对,若是仔细想想的话,师傅在江湖闯荡那么多年,剑法剑意什么的自然也会被人熟知。
所以,被他人学了去也很正常,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但此情此景,却让南天一想不出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夜聆星看出南天一虽有疑惑,却仍带戒心,不由轻笑道:“可否借白泽一用。”
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南天一竟然点头道:“好!”
一柄剑对剑客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在敌我难明的时候,但南天一心中有惑,又被刚才那一式乱了些心神。
此外,也觉得夜聆星应该并无恶意,要说为什么,应该是一种直觉吧!
将白泽递给夜聆星,只见她轻轻的抚摸它,神情很是古怪,怎么说呢,好像就是对待恋人一般。
夜聆星抽出白泽,横于眼前,白亮的剑身映出一双星眸,互相映衬,散发出别样的风采。
夜聆星抬剑一舞,很轻很缓,不带半分杀伐,却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剑融天地,不带起一丝波动,因为它早已成为了这天地的一部分。
剑起剑落,道蕴天成,其内不掺杂一丝的杂质,这种意境以情,以感,以心,招式内蕴含着的灵魂,是那么的纯粹。
剑是有灵魂的,而那灵魂,从来都是持剑之人给予的,不同的人,即使是同一柄剑也会有不同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微妙,懂得人自然就懂,不懂的人却始终不会明白。
而此刻的白泽,仿佛被赋予了另一个灵魂,让人惊叹,一招一式间,去掉了杀伐之气,显得那么的柔和。
要知道,兵器皆乃凶器,而像如今给与人柔和的感觉,只能是因为那持剑人的心。
一套连招舞毕,收剑回鞘,不带丝毫迟疑,将白泽抛向了南天一。
接过佩剑,南天一神色复杂,刚才那一段剑舞,并非师尊教导自己的剑法,但这套剑法,自己却见过师尊舞过几回。
每次师尊舞此剑时,神色都很让人看不懂,如此柔情的剑,竟然是从师尊手里挥舞出来的。
以前自己不明白,没有杀伐的剑,那还能称为剑么,但到了现在,心中却是有几分明悟了。
但无论如何,眼前这名黑纱美妇都与师尊的关系匪浅,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想到这里,南天一语气变得恭敬道:“不知前辈与我师尊是何关系?”
夜聆星默然片刻,突的一笑道:“若是可以的话,你也可以称我师娘。”
此话一出,南天一整个人都是一僵,什么情况,这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多出一位师娘来?
其实,南天一心中也稍稍有了些猜测,不过却难以置信罢了,甚至第一时间就排除掉了那种想法,可笑可笑,当不得真,但万万没想到,却是真的……
但,师傅什么时候给自己找了个师娘,不对,应该说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个师娘,不行不行,心里乱糟糟的,得好好捋捋。
看到南天一的神情,夜聆星面露寂寥,幽幽一叹道:“果然,他从来都未说起过我,是么!”
南天一面色讪讪:“师尊也是……”
说到这里,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说了,这事是师傅不地道,莫得解释啊!
不过,您这不声不响的,陡然多了一个师娘,可是苦了徒儿了……
一旁,夜梵音和夜轻舞也好不到哪去,师傅这个消息好突然,是南天一的师娘,而南天一的师尊不就是剑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