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引踏进房门的时候,多年行兵打仗的敏锐让他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对。
但竹楼虽然有三层,可房间远远没有镇国公府的复杂,一眼就能看到房间里所有动向——
李清羽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气,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双肩一抽一抽,像是哭了?
谢九引愣了愣。
因为她那时候压根没把他当丈夫,所以不在意,现在要跟他好好做夫妻,所以觉得被丈夫欺负了?
谢九引心里一软,有些愧疚。
小丫头脾气虽然倔了点,但除了圆房这件事,其他的也算百依百顺,他明知道她唯一在乎的事就是吃,还竟然故意跟她抢。
他真的过分了点。
谢九引自责又愧疚,走上前想哄哄她。
然而他刚在床边坐下,面对着墙的李清羽突然翻身坐起,纤细的腿一抬,就架在了他腰上。
谢九引:???
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清羽上半身也跟着发力,腿上一压,上身一搂,就将他半压在床上,骑在了他身上。
被人碰一下就剁人家手的世子条件反射要运功,但后脑勺砸在枕头上的瞬间,他看到了李清羽通红的脸和雾气朦胧的眼睛,下意识把反抗的动作压下去,改成了攥住她纤柔的腰肢,声音跟着沙哑起来。
“做什么?”
李清羽被人参松茸灵芝这些东西补得浑身像烧了起来,这会儿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罪魁祸首谢九引给撕碎了吃干净!
于是回答谢九引的,就是清软香甜的红唇迎面压了下来,然后在他嘴上狠狠地咬。
谢九引的大手不由握紧了李清羽的腰。
她确实比刚大婚那时候胖了,但腰身依然很细,他一只手就能握住,而且好像变得更加柔软细腻,即便隔着衣服,他掌心里都好像触到一缕温热泉水,光滑纤柔,迅速从掌心点下一把火,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蹿到四肢百骸。
李清羽毫无章法地乱咬,谢九引由着她咬,小狮子难得馋他,当然要宠着。
但事实证明,李清羽以前看过的话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咬了半天,把谢九引也勾得浑身着火,她却还连一颗扣子都没能解开。
她也不知道是因为火气冲顶变笨了,还是自己十年的武功白学了,总之就连她想学话本里用手把谢九引的衣裳撕烂,都撕了半天没有撕开。
谢九引掐紧她的腰,沉黑的眼底涌动着野兽一般的危险,等了老半天还见她跟着一颗扣子难解难分,不由火气更大,一个翻身转守为攻,大手一扯,就将李清羽没撕开的外衣扯了下来丢到床外。
李清羽:……
两人单薄的中衣都是丝质,身体贴在一起,各自火热的温度毫无保留地透过丝绸熨帖在一起,凝合成了无尽炽火,引燃了两根深埋已久的引子,然后从床上开始层层爆炸,炸满了床,炸满了房间,甚至炸满了整栋竹楼。
或许因为是在京郊山野,没有高门大院的规矩,谢九引的野性完全释放出来,彻底像头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雄狮,骤然抓到一只温顺的小羊,獠牙利爪全部伸出,要将猎物嚼到骨头渣都不剩。
李清羽被补出来的虚火都被他的架势压得节节败退,最后偃旗息鼓,只剩下了即将要被吞噬的恐惧,一开始布满红晕的脸都白了。
两条细腿又开始乱蹬,谢九引这次挽住她的腿弯,将她架在他腰上。
“……”李清羽早就呼吸不过来,这下更大脑空白,这个姿势……
她怕了!她就不该仗着一腔火气扑倒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然而战鼓已经敲响,临阵脱逃已然不可能。
李清羽甚至清晰地感觉到……
“启禀世子,皇上突发重病,国公派人来请您回去。”
脱逃的理由就这么突兀地被送了上来。
李清羽和谢九引都明显一僵。
谢章没敢进竹楼,是在竹楼之下回禀,用了内力传上来。
但李清羽一想到庄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和谢九引在干什么,还是全身再次红成了熟透的虾子。
她剩下的衣裳已经被扒下肩头,莹润的的肌肤上布满不可描述的印记,一旦发红,更粉润润的像刚偷偷绽开一角的花骨朵儿,馥郁芬芳,让人欲罢不能。
于是谢九引丢下一句:“我也病了,不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