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羽：“……”
谢章：“……”
谢九引重新低下头，把李清羽的中衣又往下扒了扒。
李清羽心脏砰砰直跳，再也专心不起来。
皇帝渣爹突然重病，总不会是添香丸发作了？
但为了给自己留出洗脱嫌疑的时间，她配的药起码要半年才会起效，渣爹才召幸梅妃几天，不可能这么快。
不是添香丸，那就是其他东西，李清羽要回去确认他到底还有多久会死。
她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完，他现在死了，就还是大宁朝的皇帝，他不配！
谢九引发现她走神，用力咬了她一口。
“嘶……”李清羽疼得吸气，眼睛水汪汪的，伸手推他。
谢九引前所未有的暴躁，抬头凶狠地瞪她。
李清羽觉得身上飕飕地直发凉，害怕地缩着脖子，“你，你真的还有心思？”
气氛已经被破坏了，还是被这种事情，就算身体不愿意，心里肯定也得拧巴。
谢九引握在她肩上的手恨不得捏碎她，“你不是不想认他？”
李清羽这下最后一点冲动都被他捏碎了，无穷的羞恼涌了上来，手上胡乱拉扯着被子，想把自己裹起来，“那他重病，我们不回去，是不是也不好？”
不管事实是怎么样，在旁人眼里，渣爹前几天还召她和谢九引进宫，让他们变相回了门，所以就算她不想，旁人也都当她是他女儿，这时候她要是不管不问，被戳脊梁骨的就是她了。
李清羽可不想事情变成那样。
谢九引脸色极其难看，被李清羽咬肿的薄唇紧紧抿着，桃花眼里冰棱浮动，虽然他嘴巴没动，但李清羽好像听到他骂了一句“狗皇帝”。
……
……
一个时辰后，李清羽被谢九引从马上抱下来，跟着接引太监进了宫。
大半夜的，满朝文武都已经到齐，但外臣不能进入内宫，所以都守在太元殿前等着消息。
皇帝是在曹昭容的梓芳宫里突然出事，还不能移动，太医只能在梓芳宫里诊断。
除了李清羽之外的七个公主，出嫁的带着驸马，没出嫁的跟着母妃，还有吴王带着王妃，也都聚在梓芳宫外。
李清羽和谢九引是到的最晚的。
她一出现，本来乱糟糟的一群人都看了过来，打量的，嫉妒的，疑惑的，什么样的目光都有。
谢九引挡在她身前，目光冰冷地替她扫视回去。
他身上寒气太重，与他对视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不由往后退开一步。
谢九引牵着李清羽走到贴身伺候皇帝的高公公面前，问：“怎么回事？”
高公公是个人精，小心地看了眼他身边的李清羽，冲她和谢九引拱了拱手算是行礼，然后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其实一点也不复杂，就是皇帝今晚翻了曹昭容的牌子，来梓芳宫和曹昭容用了晚膳，说了会儿话，然后就屏退了宫人，结果没过一会儿高公公突然听到曹昭容的惊叫，带人冲进去一看，皇帝在床上直吐白沫，浑身抽搐，怎么叫都叫不醒，就赶忙传了太医。
但一个时辰过去了，太医还没把皇帝救回来。
李清羽嘴角抽了抽，目光往后一扫，看到了脸色煞白的李清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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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