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映雪当日当面拒绝了香妃的拉拢,和后来接连的得宠晋封以后,香妃就已经视苏映雪为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了。
今天她看到了这样好的机会,又怎么能够忍得住不对苏映雪下手呢。
不过香妃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是,谦婕妤办事的能力这么差。
本来简简单单就可以定苏映雪罪的一件事情,就因为谦婕妤办事疏忽,留下了太多破绽,而弄成了如今这样一副虎头蛇尾的样子了。
不过香妃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借助这件事情铲除苏映雪的,所以她自然不会因为谦婕妤的办事不力,而放弃继续陷害苏映雪。
反正谦婕妤在香妃的眼里只是一枚随时可以弃掉的棋子而已,即便谦婕妤办事不力,即将要落难了,她也有办法借助谦婕妤的手,来铲除掉苏映雪。
“皇上,没想到苏美人的宫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臣妾实在感到心惊。”
香妃拍了拍胸口,来到谦婕妤的面前,对着她问道:“谦婕妤,本宫问你,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宫记得你的那枚玲珑玉坠,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带着的吗,怎么今天就突然丢失了呢?难道真的是苏美人指使人从你的宫里把这枚玲珑玉坠偷走了不成,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其他的误会?”
香妃问完这番话后,对着谦婕妤偷偷的眨了眨眼睛。
因为这一幕是香妃背对着众人做的,所以只有谦婕妤一个人看到了这一幕。夏青青嘴角微勾,好像隐含着不屑道:“我能怎么,既来之则安之吧。”
冬雪吃了这么一个堵,面上霎时青白交错了一下,转而慢慢控制着情绪,深深吞吐了口气。等从新平静下来的时候,面上已然浮现了丝温柔,轻轻的把手放到了夏青青肩上道:“姐姐知道,你还在怪着我,提防着我。可是姐姐不怕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一切前仇,都不是这个时候该计较的。现在怎么应该团结起来。我相信,咱们姐妹联手,不怕那些贼人能伤了咱们分毫。”说罢,用希翼的目光给予了夏青青一个和气的眼神,也希望对方给予自己一个回应。
夏青青低着眉眼嘲讽的一笑,这冬雪果然是能屈能伸的主啊,若是昨日的自己,兴许就真的会应了冬雪的期许吧。
想到这里,夏青青的缓缓抬起了眼帘,也没把冬雪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只是淡淡的说道:“若是姐姐有把我当作妹妹看,那自然是好的。至于前仇?我何时与姐姐有仇了.....”冬雪的脸上隐现了喜色,正待想紧接着说什么的时候。
“......如今活着与死了,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呢?”话语里带着股淡淡的忧伤。
冬雪那只没有放在夏青青肩上的右手微微五指并拢了一下,时间放佛在刹那停滞了一须臾的时间,但马上冬雪就打破了沉默,一脸温柔合着关心道:“妹妹,你到底怎么了?跟姐姐说,若是姐姐力所能及的,一定会帮妹妹你的。”话音一顿,一丝异样情绪绕上了心头,稍微用银牙咬了咬嘴唇,轻声试探道:“......是因为二牛吗?”
夏青青面上平静,但内心深处却是暗暗自嘲一笑,目光平静的回复冬雪道:“.....姐姐多思了。”祝星辰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让苏曼玉如愿的把自己搀扶起来呢,毕竟她接下来若是不继续表现的凄惨一点,又怎么能引起金玄暨对自己的同情,和对苏曼玉的怀疑呢。
苏曼玉见状,心里一怒,脸色越发不好看了起来。不过她碍于金玄暨在场,也只能强压下这股怒意,轻声安慰道:“好了,玉修容,你还是先起来说话吧。若是你不先起来说话的话,又怎么能让大家知道你所受的委屈呢。你说本宫责罚了你宫里的宫人,你也得指出来到底是谁被本宫责罚了才是啊,不然本宫又怎么能像你所说的那样,放过他们呢。”
祝星辰闻言,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跪在地上卖惨了,毕竟自己若是再这样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话,就不再是博得金玄暨的同情了,而是会让金玄暨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了。
念及此,只见祝星辰小心翼翼的站起了身子,对着苏曼玉高兴的说道:“昭仪娘娘,您说的是真的吗?若是嫔妾当真指出了那个被您所责罚的人出来,您就愿意原谅她,不再继续责罚她,来逼迫嫔妾承认那些嫔妾所没做过的事情了吗?”
苏曼玉面色一滞,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回应祝星辰的这番请求,毕竟祝星辰的话里已经在暗指自己曾经有利用手中的权势,责罚过祝星辰身边的宫人,以此来逼迫祝星辰承认自己跟刘太医的私通之事。
而苏曼玉若是回应祝星辰的这番请求的话,岂不就是在变相的承认,自己曾经确实有利用手中的权势,责罚过祝星辰身边的宫人,以此来胁迫祝星辰承认自己跟刘太医的私通之事吗?一旦自己逼供祝星辰的事情被坐实了,那自己接下来所说出来的话,就会在金玄暨的心里边大打折扣,不会再得到金玄暨的信任了。(一壁将柔荑搭上阮娘小臂,一壁迈过宝华殿的门槛,返宫落下一句话。)
“多谢答应挂念,这佛经还望答应早些抄好送来。”
返景仁后,端坐主位,摆手招来阮娘,仔细吩咐下去,传出流言,复表病态,双颊苍白。)
“惠贵人往宝华殿送去佛经,遇见慕答应后诸事不顺,先是佛经落地,再是香火折断,最后竟染了邪气抱恙在身。”
(倏忽记起一事,自个儿抄写的佛经被慕氏带回宫中,宝华殿内有僧人在侧,往来打扫宫人也能给自己做个证,保不齐慕氏借机大做文章,摘下腕上佛珠递给阮娘。)
“顺便去宝华殿,将这佛珠送去让人念个经,不经意间提起今日之事,仔细说是慕答应带回佛经,往后出了什么幺蛾子都要她担着。”
翊坤宫听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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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赫舍里常在被赐号祥,原先的祥答应被剥夺封号的圣旨早就传遍后宫。这赫舍里氏啊,今儿个起可是欠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了。今后的棋,想来也是好走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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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掩团扇,又听纯姝将那后宫近日流言细细道来,那博尔济吉特氏,也终归是按捺不住了。自个儿可是对提拔帮扶慕答应没有任何兴趣——不过啊,这火不能烧到自己人身上,是底线。来日方长,走一步看一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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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望着轩窗上新糊上的银红阮烟罗蝉翼纱,衬着外头一丛丛茵茵翠竹,慢慢地撕破手中的堆花团扇,思绪万千想着往清嫔那儿去一趟,遂起身理容妆移步出阁,往听风堂,着人通禀。)
冥思苦想了一整夜,害太皇太后染病这个替罪羊,终究是要有的。如今处于舆论风口浪尖儿上的,一个是舒答应,一个是慕答应。以这现下的局势看来——舒答应一旦有惠贵人护着,可是轻易动不了了。而倘若为了不让邪气这个名头冠到自己人身上,那就必须取一个嫌疑最大的人针对——也就只剩慕答应了。如此一想,便是有些通彻。
倒是巧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浣纱来报惠贵人来见。大早上的可真是不辞辛苦。让人去请了进来。
随着宫人入得殿来,每走一步似踏在了心房上,陆氏一事我并不喜欢赌,若真的要赌,我也要将胜算提高几分。)
(从阿希的叙述中,清嫔对于慕氏的看重程度并不高,敛了心境,待至主座前,螓首微低,软腰行礼。)
“嫔妾见过清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