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见状,快步上前扶起金才人道:“金才人何须多礼,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这里只有你和我在,你就无需如此客气了。”
金才人微笑摇头道:“礼不可废,嫔妾不敢无礼。”
苏映雪勾了勾唇角,笑道:“金才人果然是十分的懂得礼数啊,看来金才人你自从上次得到了香妃娘娘的亲自‘教导’,现在果然是越发的知晓礼数了。”
金才人听到苏映雪提起了“香妃”二字,脸色顿时一变,干笑道:“苏美人谬赞了,上一次确实是嫔妾不懂得礼数,才一不小心冒犯了香妃娘娘。”
苏映雪轻轻的瞥了金才人一眼,也不再继续提起“香妃”二字了,转移话题道:“好了,我瞧你身上的伤势应该还没好全吧,我这里有一些极好的金疮药,正好适合你使用。”
说完,对着一旁的喜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进屋拿一瓶金疮药出来给金才人使用。陆萍扫了一眼四周,黑乎乎的,那承梁柱上的灯架并没有点燃着烛火。再望向那扇连接尚仪局出入的花楞青木大门,门锁紧闭。目光微微的一顿后,就迅速的转向了大堂的东面,直朝其中的一排书架上看去,只见那一排的书架下面竟掉落着几本书卷。
要知道平日里的时候,这些书籍可是一个个的都会被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那些负责洒扫的宫女们是从来不会如此的疏忽漏了这一层,而且还不偏不倚的是这一排书架上的书掉落了。如此看来自然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看来真的被我给猜中了。”陆萍面无表情的低声自语道。
云儿也注意到了此幕,她如何会不明白这司寝大人的心里正想着什么,不由的着急出言道:“大人,媛儿她可能是出去打水了,大人咱们....”
“云儿你这说的什么话?那大门还关着呢,媛儿肯定是回来了,就在这局里。不然她总不可能是搁着一堵墙的往里边运水吧。”梅儿表情愤愤的说道,一副十分恨极了这个媛儿的样子。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她的个性,如何会不迁怒她人呢,她可不会觉得是自己一时起的偷懒念头才导致了刚刚所受到的苦楚。
云儿含怒回瞪了一眼在自个身后站着的梅儿,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如此多次的失态过,但也由不得她不失态了。因为自己的好姐妹,自己的...,现在正被司寝大人怀疑是内鬼,这如何能让她站得住脚。
【凌厉一笑】本主说笑什么,千鲤池的恩怨本主怨与常在一笔勾销,不知常在意下如何?
【顺着她看到那堆宫人,示意丽心。丽心便过了去呵斥道】都不去干活在这里说什么闲话,改日贵人小主回了皇上,把你们都打到慎刑司去!
【瞧着敬常在,也不过一笑了之。】如今贵妃仙去,这帮宫人竟也无法无天了。怕是狗吠之声,也扰的常在心烦?
“嫔妾本意不想拦您好事,只是当时事发突然,各自保命是情理之中,可这再添一层背信忘义,便不对了。”并不着急决定,话说的暧昧,偏又将话引到他他拉氏身上,这才瞧她,将话说开,“您送的云锦,嫔妾自当感恩在心,而千鲤池一事,便是有人从中作梗了?”揉了揉太阳穴,很是疲累的模样,“有人想做蚍蜉,嫔妾算不上树,自然烦心,可这狗吠之声,于您于嫔妾,焉知非福,您觉着呢?”
几句话便听得出她心机深重。只顺着她的话道】常在说的都对,不过常在的话本主心里都懂得,倒是常在如今各宫游走频繁,与本主说这些话有事何意?
【斜睨着她,眼神中让人颤栗】墙头草本主倒是见得多了,常在若是真不愿听犬吠之声,千鲤池当日怎么不替本主说话?今日做事后诸葛,怎得就听不得犬吠之声了?背信弃义这种事情,本主经历一次,便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事前事后,嫔妾都常出景仁,您这话嫔妾更听不懂了。”面色极淡,也省的再咧着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踱着步子,眉儿一皱是很苦恼的,“嫔妾小肚鸡肠,觉着一报还一报没有错呀,您这还清了,岂不是两边儿都自在?”合掌叹道,“瞬息万变的事儿多了去,真正不变的,怕是只有死人。”半是调笑的语气,“如今若是他他拉氏自个儿蠢的露了尾巴,您说是要抓好,还是纵好?”
饶有兴趣得看着她,问道】不知敬常在觉着,本主该如何还这一报?
【倒是不完全相信她,忆着道】如今宫里倒是流言四起,说是你去看了他他拉常在,而后他他拉常在便不好了。
【一顿】本主倒想着请清贵嫔叫个太医去给他他拉常在看看,这病得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