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顿,含笑道:“我跟你一见如故,若是金才人你愿意的话,可以唤我一声姐姐,而我呢,则叫你一声妹妹,如何?”
金才人点了点头道:“那自然是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叫您一声姐姐。”说完,亲密的对着苏映雪唤了一声“苏姐姐”。
苏映雪拍了拍金才人的手道:“好妹妹,站着也累了吧,我让御膳房的人精心的做了几个小菜送了过来,正好你坐下来陪我一起吃吧。”说完,不给金才人拒绝的机会,拉着金才人的手往室内走去。
金才人跟随在苏映雪的身后走近室内,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道:“那就麻烦姐姐了。”
“小桌子,上菜吧。”苏映雪拍了拍手,吩咐一旁的小桌子把从御膳房领过来的膳食全部端上来。
小桌子闻言,自去后头把从御膳房领过来的膳食全部一一端上来。
“扑通”一声,一个人形重物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而马上的,又一声“扑通”声紧跟着传来。
放佛是脱力一般,夏青青一个双腿屈膝的跌倒在了地上,双手无力的撑着地面,嘴里拼命的喘息着。本来在其手中的竹木扫把则被甩放在了一旁,能很明显的看到其把中的位置上有很大的一块凹陷。
抬起额头,看向前方正对自己软到在地上,很明显是已经晕倒了的琥珀。不知为什么的,夏青青不禁的想要笑出声来,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心里默默的念道:“人果然就是这么的贱皮贱肉啊,就算明知那样做是没用的,还偏偏的要去做。琥珀啊琥珀,谢谢你的所作所为。成全了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青儿所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匍匐跪撑在地上的夏青青,与其身边的一根被打扁了的竹木扫帚。还有正对着其不过两步远歪到在地上的琥珀。
看着这一切,青儿放佛是捉到了真相,但又想不出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冲着旁边两个虽然面色呆滞,但至少不像地上那两个人一样生死不知的趴在地上,还站着的李柳尔两人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宫奴,还有那个....”指着夏青青,却是一时想不起来她叫什么。
仿若如梦初醒一般,李柳尔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不由的青一阵白一阵,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说的是好。难道说,是自己看不住人,然后靠了媚儿她一把把这个宫奴给击晕,才避免了麻烦?那自己两人就实在没有脸了,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宫奴都看不住,差点就要让其给逃跑了。
不等李柳尔在那里纠结的时候,黄姓女子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诉说着发生的一切了,“...当时这个宫奴突然的开始挣扎起来,就是不愿的往前走....我和黄姐姐就一起拖拽着这个宫奴,没想到这个宫奴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疯,疯了似得挣扎开了想要逃跑。...幸好...幸好有媚儿妹妹在,若不是她,当机立断的用扫帚把这个死宫奴给打晕了...只怕就要多生什么事端了....”
拼命地让自己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这件事情的疑点。又言“这镯子贵重,嫔妾一个小小答应怎么会有?的确是皇上赏的。嫔妾记得,富察有一药阁,里边放着足量的药,皇上可去查查。且天地之大,嫔妾就不相信,还找不到一点麝香,阿玛额娘知道麝香的作用,定不会找嫔妾要的,嫔妾以此为借口,岂不愚笨至极?”
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又闻其言,言“连娘娘都认为该派亲近信任的人去,皇上大可问问太医,前去的并不是明枝,而是个小宫女。”
“皇上,凶手行凶后必定会毁灭证据,事情发生在今天,麝香味重,您大可去查查长春宫和启祥宫有何人食用了,若是启祥宫有能见的麝香,必定是凶手丢弃的,而那个人手上的味道,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遮挡的。”
见其将自己家中药阁吐出,倒是天真了些。“哼,且不说康答应你领麝香害人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光说外面的药材再好再多,难免有以次充好的,外边的药材难道还能好过宫里的吗?
内心暗暗有些发惊,却见人说漏了嘴一
处,兴许可以击破扶了扶旗头,使自己安定下来,缓了口气说道:“康答应,你说漏嘴了,你说前去太医院的不是明枝,那你怎么便知是一名小宫女了呢?还是这人根本就是你派的,所以你才知道派去取药的是小宫女。
“眼下还没搜宫呢康答应便开始说起启祥宫外有麝香,是否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依本宫看,若是启祥宫外有麝香,那也必定是你临时匆匆丢弃的,所以你才会如此说,目的便是先入为主,显得你无所畏惧的模样。
麝香水喝了进去,太监便立即用盐水漱口,再去那御膳房吃了几盘大蒜来掩盖气味。且时隔不久,不会排泄尿液,又何从查起?
后话闻得宫女之味,心生一计,突然喊了几声疼,知书便喊道:“这脏镯子还不快赶紧拿出去,省得又刺激到了娘娘。”那名拿药小宫女就在殿门守着,听到此话立即进入殿内将麝香镯子拿走,至此宫女面貌用斗篷遮住,手又是“堂堂正正”接触麝香,便是再无痕迹了。
“皇上,夜深人静,臣妾再也经不起折腾,镯子是康答应送的,她必定难辞其咎。”此言既出,便是无论如何锁定康答应的罪
终究还是难以相信康答应会蠢到用如此明显的借口去太医院领取麝香,毕竟若是康答应的家人真的有病,大可在宫外抓药,那麝香又不是什么不易寻的东西,实在是没必要用这样粗浅的借口去太医院领取麝香。不过定嫔倒也确实指出了康答应口中的一些漏洞,从朕过来到现在,从来没有人说过那去太医院领取麝香的是个小宫女,而且也确实没人提起过启祥宫外有麝香,这康答应突然这样提起此事,确实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只是自己始终难以相信会有人蠢到去太医院领了麝香,堂而皇之的来加害定嫔,不过那麝香也不可能无中生有的附着到了镯子上面。综合了所有的证词,决定交由慎刑司的人详查,至于康答应则先行禁足,等到日后查明了真相再做定夺】
本想再争论一二,瞧着皇上已经厌倦,禁足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虽没有给真凶定罪,重要的是明哲保身罢了。行礼后忍着怒气回宫了。
见皇上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处罚,慎刑司的人,有些气愤,这贱人怎么如此逃过。只是一个劲的暗自哭泣,留下背影给众人,一旁的知书抱愤道:“娘娘和龙胎真是可怜,本来是一片好心,没想到却平白招来横祸。”
回到养心殿后,左思右想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便直接前往康答应宫里,准备亲自问个究竟。无人知道皇上当晚和康答应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一早传出了康答应侍寝,并且解禁的消息。同时慎刑司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加害定嫔腹中龙胎真凶,原来是当日领了皇上命令负责给康答应送去玉镯的宫人,曾经去太医院当差的时候接触过一批麝香,因为事后没有清洗干净,这才把麝香不小心染到了玉镯上面,造成了这场误会】
昨夜的事最后虽没有牵扯到自己,奈何也无让真凶落网。今儿早上用过早膳,细细一想,才觉刺骨,若是再来一次,她不能保证自己不受牵连。
想得头疼,这权力果然是宫中的利器,硬是多少宠爱都换不来的。让明枝随自己去长春宫,此番前去,便是要改一改这宫中格局了。
瞧那婢子模样,倒也不恼,随她进去,规矩行礼。言“嫔妾给定嫔娘娘请安,定嫔娘娘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