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俏就在汇合准备出发的校场上看见了那个人。
他穿着一身红黑色少数民族的服饰,腰间挂着一串大大小小的葫芦,身前还悬着一个硕大的银牌,上面嵌刻着一些没见过的奇怪纹饰,和她印象中的郎中截然不同。
这人一走动起来,银牌上的缀饰就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说不上清脆,却也不嘈杂。
能够让银饰发出如此规律的声响,必然是精心设计过的。
这让沈红俏越发地好奇这个人了。
她径直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话还没说上,就听见秦隶的声音:“师父!您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前两天才学会骑马不行啊!”
那个郎中闻言看了过来,见秦隶一副老妈子碎碎念的样子,对着一个头上戴着金簪,容貌清丽,打扮清雅的姑娘,竟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这话气的沈红俏肺都要炸了,你少说两句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下好了,还没跟人认识就让人先看了笑话!
沈红俏回过头去,看着气喘吁吁赶过来的秦隶道:“秦太医过来就是为了让我跟着你们的马走的吗?”
秦隶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懵懵地反问:“那不然呢?”
她皮笑肉不笑地凑上前:“为师现在给你一次机会,帮我把面子找回来,不然的话,我就要你好看!”
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也只有秦隶和靠近他们的抱琴知书听得见。
秦隶闻言往后看去,就看见正在偷笑的郎中,当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为了捍卫师父的“尊严”,秦隶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将那郎中引见给沈红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