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文刚想说自己的怀柔之策成功了,却又听她话锋一转,面露不屑。
“只是凭借大哥的才能,我却不知道他能做些什么。”
沈建文心烦意乱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大哥虽然不才,但是好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院,他......”
还不等沈建文说完,沈红俏就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
“在女儿眼里,唯有辰儿能够撑起沈家的一片天,若是父亲真担心有那么一日,不若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儿子,他可比大哥哥强多了,至少不像大哥哥在书院这么多年一事无成,还整天闯祸等着父亲为他收拾残局。”
话说到这里,沈建文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原本他还打算和颜悦色地用真情打动沈红俏,却又不能不承认她说的都是事实。
沈红俏似乎是怕他不死心还补充了一句:“这样的人到了官场上,若是犯了什么忌讳,怕是到时候收拾起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沈建文回想起这些年沈子修在书院的情况。
刚刚进书院的时候,沈子修其实也是很用功的,毕竟年纪还小,又受父亲祖母的疼爱,所以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必然是事事顺心的。
可是现实来的太多残酷,自从童试不过之后,沈子修见也没人责备他,反而还有人温柔地安慰,便觉得读不读书也没什么大不了,平时就和同窗玩蛐蛐打骨牌,而自从沈老夫人给他房里放了向菱之后,初尝情事的他也越发地放浪形骸起来。
读书这么多年,一次考试都没过,反而喜欢和那些狐朋狗友撩三扯四,喝酒赌钱,这样酒色财气都沾,而且一点读书人气质都没有,空有一副好皮囊的人,就算是做一个傀儡,怕也是撑不起那副架子。
沈建文仿佛泄气一般坐在椅子上独自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