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想,从婚礼上的那场闹剧到现在,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冲着先生来的?她两次差点要了先生命!”
骆佩对我的指控一发不可收拾:“她进咱们傅家门就是不情不愿的!她就是不想被困在这里!”
“我跟你们说,越是这样一声不吭的闷葫芦,里面才憋着坏水呢!”
“要说这里往这药膏里掺东西,这个女人也不是做不出来!”
骆佩咬牙切齿:“我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
“当初你来求我,说自己没脸见先生,让我把药膏代为转给先生,让我千万别说漏了。原来早早的就给我下了套!”
我蹙眉,虽然不是不知道骆佩惯会颠倒是非,但真没想到她张嘴就来,而且滴水不漏。
“先生。”骆佩屈膝跪在傅辛尘面前:“我真不是故意瞒着您,是楚西西情真意切的求我,我才说着药膏是我自己求来的。我万万没想到她是要害您……”
“我如果知道,我肯定说什么都不可能用在您身上啊,先生……”
“你起来,在先生面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余叔见傅辛尘蹙眉,怕引得他情绪爆发,赶紧上前把骆佩拖到了一旁。
“齐医生,去化验一下的。”
傅辛尘一开口,声音里揉进了冰渣。
齐医生闻言,点头,跟他的团队退到了其他房间。
大厅内,空气都跟着凝结起来,呼吸声清晰可闻。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傅深沅开了口:“大哥锐眼识人,留在身边的肯定都是一心一意为大哥做事的,怎么会起这种心思?骆佩是傅家的老人,又是舅妈跟外祖母拨过来的,不可能做这样的手脚。”
我蹙眉,傅深沅的意思是说,不是骆佩,是我?
不过落井下石这种事情,他倒是在行。
“是,对。沈沅少爷最是了解我。”骆佩见傅深沅替他说情,连连附和:“先生,我在傅家呆了快十年,我不可能像这个女人似的对你起歹心啊……”
“但楚小姐应该也没有动机。”
不等骆佩说完,傅深沅又开了口:“她跟大哥的协议还没结束,楚家的存亡还在大哥的一念之间。她但凡是有点脑子就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
“知人知面不知道心。”顾雪挑眉:“这种时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事儿应该叫大娘娘跟祖母来做主!”
闻言,我不由得多看了顾雪一眼,她这个虽在情理之中但在我意料之外。
“时候不早了。”傅辛尘声音低沉玄寒:“余叔,你把雪儿送回去吧。”
“我不走!”顾雪抗议:“这事儿还没搞清楚呢,我绝对不能容忍大哥身边有蛀虫!”
“大人的事儿,小孩子不要多问。”傅辛尘不想多说,给余叔使了个眼色:“余叔!”
余叔会意,点头:“三小姐,时候不早了,回吧。”
“大哥……我不小了!”
“我也能帮你分担事儿了!”
“大哥……大哥……”
顾雪拗不过傅辛尘跟余叔,被余叔拉着出了客厅。
她人一走,客厅瞬间又安静下来。
傅辛尘看着我,在等我开口。
我滚了滚喉咙:“就如刚刚沈沅少爷说的一样,我,我哥,还有楚家的命运都还捏在先生的手里,我不可能犯蠢到这种地步。”
“而且,先生对我恩重如山,处处庇护我。我谈不上什么知恩图报,但也绝对不会以怨报德。”
傅辛尘盯着我,不说话,那个眼神也让人捉摸不透。
随后,他目光一动落在了傅深沅身上:“沈沅,你怎么看?”
傅深沅说道:“我是觉得事情或许并没有大家想想的这么复杂。”
“首先,我不是一个阴谋论者,所以我不觉得有人要加害还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