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沅被我吓了一跳:“我刚说什么了?我就说……我不是身神笔马良……”
我仔细一个字一个字咀嚼甄别,然后摇头:“不是这句!”
傅深沅:“没办法弄出个花样来复原……”
“对!是花……”我一下子意识到,我刚刚在我脑海中闪过一丝电光的那个字眼是“花”!
我抬头看了一眼刺绣被划烂的位置,再看看整肖像画的构图,忽然心里多了出了一线灵光。
照片中的少女是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指向面前的鹦鹉。
而这只手是空的。
我看了一眼这只手的角度,再看看那道划痕的位置……
“木兰花!”
“木兰花!”
我跟傅深沅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三个字”。
在这个位置,一只木兰花刚刚好!
但我让我惊讶的是,傅深沅竟然会在同一时间跟我想到了同样的答案!
这是心有灵犀吗?
四目相对,我跟傅深沅眼底里又不约而同的晕染出了一片惊讶和悸动。
不过,现在可不是发感慨的时候,眼前这个没解决的问题就像是一个铁榔头一下下的在巧我的脑壳。
是真的头疼!
我吸了口气,然后看向傅深沅:“离着老夫人‘上寿礼’的环节,还有多长时间。”
傅深沅:“舞池的活动还能坚持二十分钟的样子。用餐时间最多一个小时。之后小姨妈的洋老公跟女儿还有一个钢琴秀……”
“我会尽可能的帮你拖延一些时间,但加起来,你最多最多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我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下意识舔了舔唇。
两个小时……要想把这个裂痕修复到完美,然后把木棉花修出层次跟整张肖像画搭配到天衣无缝……这太难了!
除非是机绣,又或者我变身哪吒,长出三头六臂来帮忙!
“别盘算了。”傅深沅看着我:“干脆放弃吧,你做不到的。”
“为什么?”
我本来就底气不足,听到傅深沅又给我接丧气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别想着来激将法,我用不着!”
傅深沅摸了摸鼻尖:“我倒不是想激你。可巧媳难为妩媚之炊,你有补救的工具吗?”
“……”
我低头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看没有一针一线房间。刚刚好不容易燃起来的一点斗志,瞬间化成了泥沙,垮塌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
我再一次瘫坐到地面上,心里就俩字,完了。
没救了!
傅深沅盯着我,见我垂头丧气,像是被抽了魂魄似的,抿紧了唇。
“你确定你能补救的好?而不是自以为是的空想?”
半晌,傅深沅忽然问我。
我耸拉着脑袋:“有区别吗?巧媳难为无米之炊。没东西比空想更可怕。”
傅深沅:“办法总比问题多。”
我苦笑:“能有什么办法?船在海上漂着,又不是在岸上。我难不成等七仙女从天而降给我空投丝线?”
傅深沅:“七仙女倒不用。你眼前有一尊佛都是可以拜一拜。”
我:“……”
傅深沅看着我,扯扯唇角。
我是忍了又忍,没一耳光抽过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拿我寻开心?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