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问:“虎伯呢?”
话一说罢,虎伯已从暗影走出,手里端着三碗亲自煮的面:“少爷生辰,先生不便送礼。有句话让我带到——‘诸事小心’。”
几个月不曾得见的故人重逢,金不戮心中欢喜又复杂。围坐一起吃了面,却并未聊任何分别之语,虎伯甚至连温旻师徒来访都未问及。
他越不问,金不戮越忐忑。想了想,最后还是只字未提。
“虎伯……”他哽了哽,“我想和你们一起。”
虎伯目光里满是暖意,摸着他的头发,只是说:“少爷长高了。是个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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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虎伯和阿鹰离开,金不戮在床上辗转难眠。忽闻背后窗声轻响,心想今夜风好大。
可转而又想,傍晚晚霞绚烂,哪里来的风!
霍地翻身过去,床前是梦里才会出现的玉样容颜。
夜灯昏黄,映衬温旻眉目俊朗,澄亮双眸。正安静地看他。
一见他转身,温旻笑了。弯下腰,有高兴,又有点心疼。声音轻柔,像对梦低语:“吵到阿辽了?”
金不戮根本不敢动,生怕这个梦醒了。
温旻脱下外衣,轻轻躺上床,把他揽进怀里,亲了一下:“看阿辽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金不戮小心翼翼地,慢慢地,伸出手指碰他的脸。还没碰到,温旻一把抓住,用脸蹭了好一会儿,然后绕到自己腰上,借势将他搂得更紧:“睡觉。”
金不戮转而轻轻地,将手探进他衣服里。背部触感温凉,清爽细腻,是他的温度没错;伸出手,将发丝拢在手里,云一般轻柔而繁盛。
这才相信眼前的是真的:“小旻?真的是你?”
温旻轩起长眉,笑了:“阿辽快问,问你是不是在做梦。”
金不戮兀自怔怔地:“我是不是做梦?”
“是,春梦。”
金不戮真的很想蹬他一脚。但是双眼一酸,就想抽手去捂眼睛。
温旻见状,一俯身。
啊呜——
又把他含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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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戮哪里还能睡着。浑身上下地看温旻,还摸他,担心是做梦。把温旻摸得趴在床上,肩膀一耸一耸地笑,停不下来了。
“别摸了,闻一闻吧。表哥洗过澡来的,香着呢。”
忽然,金不戮惊呼:“怎么有血?”
温旻左小腿裤管有道口子,暗色血迹凝成一片。
温旻无所谓:“被坏人割了一刀。”
金不戮大惊:“谁?”脑子里飞快地转,小旻是碰见了虎伯阿鹰,还是碰上了劫匪?
温旻戳戳他的脸:“表哥从邕州过来的,在那干大事。路上碰见了坏人,干掉了。”
维摩宗近半年动作颇大,金不戮早有耳闻。今见温旻也参与其中,不胜担心。一边混乱地想着,不能让小旻再去了。一边起身要去拿药。
温旻一把抱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搂住:“快睡觉。包扎过了,不要管它。”
“可是……”
“别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快让表哥好好抱一抱。”
要在以往,金不戮早不理他了,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今天也不想和他计较。
缩在他怀里,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会来?”
“今天阿辽生辰,表哥当然要来啦。我家阿辽,现在终于比表哥大那么一丁点了。”
说罢,自己先得意了:“只需过上两个月,表哥又和阿辽一般大了。两个月!表哥还是你表哥,这个没法变。”而后大笑起来,高兴极了。
温旻生辰正月初一,一年之始,金锁片上刻得清楚。金不戮生辰十月二十八,仔细算来,的确只比他大上两个月而已。
以前温旻曾以为金不戮比自己大三个月。现在一算,距离突然缩短一个月,好像付同样的钱多买了三斤白菜,喜不自胜。
但金不戮还是不明白:“你又没问过我生辰。”
“笨。”温旻嫌弃地亲他几下,又啊呜了一口,“表哥在金家堡好歹也待了一个多月,连少堡主生辰还问不出来?”
“邕州离这里不近……”
“表哥身手利索。要不是虎伯和阿鹰在你屋里磨磨蹭蹭,我早进来了。一寸光阴一寸金,他们得欠我多少钱。”
金不戮暗暗吃惊,小心地向上望着。
温旻毫无异色,手指轻轻触碰他的睫毛,眸光欢喜地闪:“阿辽睫毛怎么这么长,小刷子似的。来,刷刷表哥。”
说着把脸凑过来,额头顶着他脑门,要和他比睫毛。
金不戮没想到这还能比呢。脸大红,要他别太嚣张。一不小心,踢了他的腿,温旻“嘶——”地一声躺回原位,表示很疼。
金不戮急忙道歉。
温旻一根手指勾着他的小脸:“表哥不要听抱歉。我要你亲我。”喜欢两盏江湖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两盏江湖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