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念一想,安禄山敢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战乱要开始了?
“长安城阻止不了我,现在唯一能给我添麻烦的就是那个柳大先生的皓月书院。”安禄山焦躁地说。
“主公勿虑。平原那边刚刚传来消息,柳真卿已经把皓月书院里的学生全都放归回家了。”严庄说。
“你说什么?”安禄山听了一喜,他当即想要从软塌上坐起来。
但是由于安禄山最近吃东坡肘子吃的太多,又肥了不少,硬生生地没站起来。
“那个柳大先生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把所有的学生都放了。”高尚一脸欢喜地说。
“太好了。”安禄山拍着软塌大叫:“这真是天助我也!”
“这个只知道读书写字的书呆子,果真是成不大事的,我以前还真是高看他了。”难掩心中的狂喜说。
“主公所虑者并非那柳真卿,而是他书院里的学子。现在这些学子回归各地,对主公就没有任何的威胁了。”高尚补充说。
平列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这安禄山害怕的并不是柳真卿啊。他想到了自己被软禁的妻儿,一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传我王令下去:封锁各地关卡、收缴秋收粮食。我要起兵,我要起兵啦!”安禄山兴奋地大喊。
“主公,何日起兵?”严庄和高适立即追问。
“十一月十一。”安禄山回答。
天阴沉沉的,乌云很低很低,黑色的云团压着大地,似乎要把天空给压塌的感觉。这感觉非常的不好,从头到脚给人一种憋屈。
旷野里一片黑暗,天地融合在一起,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大地似乎是沉沉的入睡,不及反抗乌云。
忽然,一声沉闷的雷声却在东北方向隆隆的滚动着,好像被那密密层层的浓云紧紧地围着挣扎不出来似的,声音沉闷而又迟钝。
闪电,在辽阔的东北天空里,在破棉絮似的黑云上,忽忽拉拉地燃烧起来,天空里的乌云被闪电撕扯开,像是末日的景象。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环境下,依然有人在奋力地前行。就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官道上,一群穿着破烂衣服的汉子们正赶着三辆牛车艰难地赶路。
“都十一月初了,怎么还在打雷?”队伍中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抬头仰望着天空,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九月打雷谷堆堆、十月打雷坟堆堆,冬月打雷刀兵见...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一个须发灰白的半百老头接话说。
“快要下雨了,咱们还得赶紧赶到城里去,不然这些粮食要是被雨给淋湿了,那可是要被惩罚的。”中年汉子担忧地说。
“怕是来不及,这儿离清河还有二十多里路呢。”老头看看天空提议说:“前面好像有一片树林,先去哪儿躲躲雨吧。”
“暇驾!”
中年汉子随即狠狠地朝牛屁股上抽了一鞭子,老黄牛猛地吃疼,昂起头拉动着大车跑了起来。畜生也是通人性的,它们似乎也知道在这诡异的天气下不应该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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