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我们当的是大唐的兵，打得是外族人。可是我听说他们现在把人抓去之后，是要那个的...”老张把说话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小刁扯长了脖子吼道。
小刁这一喊，倒是把老张那边的人给引了过来。好在老张那群人不多，也没引起什么骚动。
“我的小刁，你小点声。”老张一把捂住了小刁的嘴巴，吓得脸色惨白。
“小刁？”站在一旁的人都滑稽地看着二人。
“看什么看，他叫我小刁，你们可不能这样喊。我是刁万荣，是你们的大哥。”刁万荣蹬了众人一眼说。
“还有你。”习万荣转过头对老张质问说：“你是张福生，你忘了你是大唐的老兵了？”
“我没忘。”张福生青筋暴起，愤怒地说：“要是再年轻十岁，我照样披甲上阵，杀这些狗日的。
“可是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还能上战场吗？”张福生怨恨地说。
“有心杀敌，何惜年岁？保护家国，人人有责。”习万荣身后一个高个少年插话说。
“年轻人，敌人在哪儿呢？哈哈哈。”张福生那边的汉子们却嬉笑着说。
人群里的这一阵讥笑，并不是所有人的行为。现场嘲笑年轻人的都是张福生那边的人，相反习万荣这边的人却都不苟言笑地看着，眼神中充满了冷静。
看着另一边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人群，刚刚还在笑个不停的汉子们一下尬住了。
“你们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都是从来没见过杀人的人。”张福生郁闷地解释。
“我理解。”刁万荣拍了拍张福生的肩膀，一脸的沉重。
此时的张福生和刁万荣的表情是相同的，似乎在场的人里面只有他俩的表情一致。这种表情是一种超脱于其他人的冷酷，冷酷中透着一股子轻描淡写。
“自当今圣人登基以来，中原已经几十年没有发生过战事了，他们轻视敌人，也是情有可原的。”那少年说。
“读书人？”张福生眼睛一亮，诧异地问。
“皓月书院的学生。”少年礼貌地向老张行了一个礼说。
“难怪说话文绉绉的。”张福生看了一眼少年惋惜地说：“你要是被抓了丁，可就太冤枉了。”
“我不会被抓的。”少年笑着说。
“那可不一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准你就能碰上...”张福生的话说到一半儿就停住了。
然后张福生和刁万荣同时征在了当场，紧接着他俩便竖起耳朵仔细地朝周围聆听起来。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俩，也不知道他俩是在干什么。
过了片刻，张福生和刁万荣同时突然紧张起来，尤其是刁万荣，猛地就拔出了腰间的长刀，一副戒备的样子。
“老张，你个乌鸦嘴。”刁万荣埋怨了张福生一句说：“贼都是被你给招来的。”
“你要做什么？”张福生拦住手里的刀问。
“迎战啊。”习万荣几乎是惯性般地回答。
“来不及了...”张福生话还没说完，情况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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