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弩箭啾啾声响中,一连串犹如爆竹般的炸响声也突兀出现,一阵阵白色的烟雾升腾在城下军阵中。
城头上的弓箭手和箭矢数量都不多,被城下弓弩和火铳压制后,零星的回击,对两个军阵形不成杀伤力。
他们便把目标对准了冲到护城河边铺桥搭路的村前泾的后勤兵,一时间倒是射翻了不少。
就在村前泾大喊士卒将铺桥的木板顶在头顶掩护时,战场上再次响起了炮击声。
炮弹击打在城墙外立面上,震得那些弓箭手无法持弓射箭,有一些铁球从头顶呼啸而过,落在城内的街道和建筑中,城内传来一片鬼哭狼嚎,凄厉至极的声音,显然是有人遭了狹。
炮声轰隆,军心振奋,敌兵丧胆,这种威慑力比其杀伤力更有效。
尤其是当心理威慑变成实际伤害时,更是令人惊悚。
一颗颗铁球击打在城垛上,直接将城垛砸碎,砖石石子蓬的炸开,射向躲在城垛后的足轻,顿时将七八人扫平在地。
死者身上喷出的血液、纷飞的断肢,构成了一副让人极其血腥的恐怖场景。
远处一些侥幸没有被石子断砖波及的足轻,满脸的不敢置信一一这世界上竟有这么凶猛的武器。
击碎城垛的铁球去势只是稍微受到阻挡,却依然夹杂着余威,向城头或城内上飞去,蹦蹦跳跳,形成二次伤害,砸中了一些人,也滚断了一个倒霉蛋的肢体,让他们倒在地上惨叫不己。
“你给咯(跑啊)!”
看着那颗沾染着刺目血迹的铁球,发出滋滋的声响,停在自己面前,一个吓破了胆的足轻,犹如见到一条迎面扑来的毒蛇,惨叫一声,扔掉手中武器,掉头就往城下跑去。
没有谁知道这一嗓子是谁喊出的。但是它却惊醒了众人。军心本就不稳的守城足轻们立刻丟掉兵器,仓皇而逃。
此时的东瀛还没有出现武士道视死如归的狠决,城头上的足轻只是被强行赶上战场的一群农民而已。
足轻们推搡着跑下了城头,没有被督战队、武士和家将阻拦,令其他们心中疑惑。
他们张皇四顾,才发现刚才还在指挥战斗的那些身穿鲜艳盔甲的大人们,除了几个被碎砖块和箭矢射中倒在地上外,其余的都消失不见了,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求活的紧迫感,和被抛弃的愤怒,瞬间在慌乱的足轻中点燃,他们咒骂着,加快奔逃。
一个受伤的足轻大怒,不知是残留着对主家的忠诚,还是担心自己被人丟下不管,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制止,却被一只臭脚凶狠地踢在下巴上,随后就感觉无数带着泥土的鞋底,踩在自己身上脸上、身上和伤口上,立时伤口崩裂,骨骼断裂,气绝而亡。
失去防守的城墙,顷刻陷落。
鲍钺士率先攻进水城,看到如无头苍蝇乱冲乱撞的敌军,让手下士兵用日语高喊,“投降不杀,反抗必死。”
果然,此时被强制上阵、临时客串打仗的泥腿子们,没有丝毫军人的坚韧顽强的作风,在啾啾凄厉的箭矢和火铳滚烫铁砂的追击下,吓得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听说投降可以不死,纷纷弃械跪倒,连呼英雄饶命,唯恐失去有这样保命的机会。
当火炮轰击水城的时候,内城早早就听见了隆隆的炮声,太宰府各个衙门里官差无不面色如土,纷纷跑出官署,聚在院落中惶惶不安地议论。
少武资能几名留守家将站在天满宫上,焦急地临栏而望。
没过多久,他们就看着水城城头的足轻们,如决堤的河水,仓皇舍弃了城头,向内城涌来。
随后,已经洞开的水城城门处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敌军,他们一边叫喊着,一边发射弓弩和铁沙子,一些抵抗和逃跑的足轻被打翻在地,更多的足轻则纷纷跪地弃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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