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予国全部战死,陆奥国也几乎全军覆没。
这些倒没有令秋田秀心疼,让其抓肝挠心的是,他派出去的五百骑兵只逃回三十多骑。
而阻挡秋田秀的任长风的第一军,此战只有二十多人受伤,只有一人死亡。
秋田秀带着四千余人,在大雨滂沱中,向北逃跑,刚跑出十余里,就撞见到一支在暴雨中沉默无声的军队。
那支军队如鬼魅一般,一动不动,当幕府军中的前锋几乎要撞到对方的枪尖时,才发现到对方的存在。
那支军队的服装和他们刚刚交手过的小仓军一个模样,连队列也是一样,长枪如林,列阵整齐,就像一条堤坝,堪堪挡住了他们撤退的去路。
“律!律!”
就在幕府联军惊慌失措时,敌军阵中吹响了刺耳而熟悉的竹哨声,随即就听见空中传来呼呼厉啸之声。
投枪,还是投枪!
在风大雨急的天气中,弩箭飞不出七八米就会落地,只有势大力沉的投枪,才能凭借着投掷者的助跑,飞出二十余米。
在暴雨中,踩着湿滑的泥水,已经奔跑十里的足轻们,腰酸腿疼,又冷又饿,完全无法形成有力的反击。
投枪破空而起,挟带起令人心惊胆颤的锐啸,向联军足轻的头顶倾泄而下。
惨叫声、哀嚎声,连绵不绝的响起,冲在前面的足轻们像被割倒的麦子般一片片的倒下。
只是第一轮,就有数百名足轻被雨幕中突然出现的投枪贯体而出、钉死在冰冷的泥水里。
从第一轮投枪中幸运下来的足轻来不及交换慌乱而恐惧眼神,就扔掉兵器,转身而逃。
前方的溃逃,引起了多米骨牌效应!
后方的足轻并不知道前方的状况,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阵凄厉惨叫,随后就看到大批足轻转身向自己冲来,立刻意识到了前方遇到袭击,也返身就逃。
原本就惊弓之鸟的军队,因此一哄而散,向四面八方逃去。
“八嘎!不准逃!回去!列阵—!”
秋田秀甩动着被雨水粘贴在脸上的长发,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他和手下家将一起挥刀,连续砍翻数名逃兵,却依然止不住前军洪流般的溃败。
退路受阻,睚眦欲裂的逃兵们立刻不干了。
联军本就是各地藩国拼凑起来的。连自己的领队大人都逃跑了,你们这些其他藩国的人凭什么让我们去送死?
逃兵生路被阻,立刻反了,他们啦哮着,用拿着刀枪和阻截自己逃命的足轻们对打了起来。
为了性命,那些逃兵拿出比对付小仓军还勇猛的武力,眨眼间就打败了阻挡的足轻,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一盘散沙啊!
秋田秀哀叹一声,拨转马头。
事到如今,秋田秀顾不得其他藩国的部队了。他带着紧跟着自己的五百出羽国骑兵,向东面逃去。
暴雨令骑兵的速度无法驰骋起来,却比两条腿奔跑快多了。
秋田秀带着骑兵刚跑出一里地,就在雨雾中又一次发现了一支同样沉默的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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