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泰清今日只是答谢执权,走一下程序,并没有为对方出谋划策的打算,更不打算将自己和赵云一一如今外人所知晓的杜岳一一的关系和盘托出。
联军战败,将北条家逼进了一个艰难的局面,对北条家的统治,造成了极为不利的结果。
若是诸国意识到北条家不足以保护自己,他们就会有剧烈反弹。一旦有人推波助澜,就会把北条家推向一个无法摆脱的噩梦。
新崛起的势力,必然对北条家有所清算。北条家现在拥有的巨大而少有制约的权力,将会一去不复返了。
届时,北条家族把控的执权世袭权力就要移交出去的。
这对于北条家族和北条时宗而言,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在这种情况下,佐佐木泰清坦白自己和赵云的关系,无异于自寻死路。
一个藩国与九州周人有着那般密切的关系,北条家不能不为之忌惮!甚至会想办法把联军失败的罪过,栽赃到自己头上。
别看北条时宗此时对自己春风和煦,可是经历了多年权力角逐的佐佐木泰清知道,人一旦得到权力,就再舍不得失去权力了。
在权力方面,别说友谊,就是连亲情都没有一席之地。
从目前形势看,赵云应该还没有发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但是,有一件事情令其如芒在背,那就是他目前还没有得到佐佐木基俊的死讯。
佐佐木基俊不死,前家主的势力就总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事实上,他也可以派人暗中杀了基俊。
可是,万一走漏了风声,他长期以来可以树立的形象就会崩塌,这是他不愿意的。
另外,他要求安达泰盛的事情也没达成。
无法确定熊谷正胜是生是死,津田美绪就不会被其利用,不会成为他隐藏在赵云身边,对付“弑兄敌人”赵云的一把刀。
事情总是无法尽善尽美,这些隐患和不足,令佐佐木泰清喜悦的情绪,慢慢沉寂,变得阴郁了起来。
而这种表情,在北条时宗的眼中,起到了宽慰的效果。
没有人在自己情绪低落的时候,看到别人志得意满的样子。
北条时宗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身前的茶碗,看着上面的淡淡雾气,轻声说道:“最近,我一直在想,为何那个杜岳能轻而易举地打败联军。”
佐佐木泰清静静地看着对方,等待对方后面的话。
“你上次说的那个方法是对的。但是,我不能那样做。”
佐佐木俯下身,谦虚道:“那只是下臣的拙见,忽略了很多事情。”
“是啊。它的确是对付杜岳最好的手段,却是幕府绝不能答应的手段。”北条时宗叹息着。
听着此话,佐佐木心中冷笑。
幕府的确不能恢复班田制,因为那是在挖掘领主和御家人的跟脚,也是挖掘幕府制度的根基。
他之所以提出那个方法,只是为了得到北条时宗的信任而已,他可没有天真地认为自己的建议会被采纳。
“不说这个了。”北条时宗摆摆手,脖子仰起,看着黑黝黝的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才幽幽说道:“你帮我去做两件事。”
“请您吩咐。”佐佐木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安。他似乎预料到对方的要求。
“第一件,你派人去周国查一查那个杜岳的家世背景,看看他在九州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周国皇帝的影子。如果能查到他的个人信息,就更好。你在周国待过,此事你去办比较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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