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还有三项重合的啊！你们想想，又会钢琴又会竖琴减一次，又会竖琴又会长笛的再减一次，竖琴这里是没有重合的了，可是这个地方……”顾枕指向三个圈重合的那一块：“三项重合的就被减没了，所以最后要加上去。”
作为整个教室里基础最好的学生，妮娜一听便知道他说得有道理，还是嘴硬道：“前面都没有这个问题……”
“最后这两题比前面的复杂，不懂原理直接生搬硬套自然会出错了。”顾枕吞咽了一下，收回了自己颤抖的手指头：“退一万步说，题目最后给了‘还有二十个人既会弹钢琴，又会弹竖琴，还会吹长笛’，按你的做法这个条件根本没用上，不该觉得奇怪吗？”
学渣尽想着怎么投机取巧了，倒是很能接受他这个说法：“也对哦，那就记得加了减，减了加呗。”
“到底什么时候加，什么时候减啊？”
“会一样的加，会两样的减，会三样的加。”
“可是第十题问的就是会两样的，这我拿什么加加减减？”
顾枕赶紧把握机会，正色道：“大家知道这个公式就会做了！我们可以……一起看看它是怎么推出来的。”满座寂静打击着他的积极性，顾枕回忆了一下太学夫子警醒学子的方法，鼓起勇气行驶了费利佩夫人交给他的权力：“……妮娜，请你上来演算一下。”
“搞什么？真以为自己是教授了？”
“不是安霓的驸马吗，怎么叫妮娜呀？”
“马上就下课了，还不快点？”
妮娜一扬下巴，一屁股坐下了：“我不爱上去，我就喜欢在下面坐着。”
顾枕又碰了一鼻子灰，抿了抿唇垂下头，想要放下作业本，犹豫了一会儿却没有松手。一直没做声的安霓忽然开口道：“哪儿那么多废话？第十五题就是推导公式，你们谁会啊？妮娜会吗？哈里森会吗？现在我驸马带着你们推一遍，爱听听，不听出去。”
带头起哄的哈里森便是不服，也不得不为了作业本上的空白偃旗息鼓，倒是难得吃瘪的妮娜遭逢点名，一声冷笑：“你会几个题？也轮到到你做主？”
安霓转过头露出一个酒窝来：“不好意思，第十题到第十四题，我都做出来了。就在你瞎报答案的时候，我照着我驸马教的思路试了一下，啧啧啧，有明白人指教，就是比瞎折腾要好。”
顾枕才知道她不声不响的居然是在好好学习，不禁有些“老怀甚慰”的感觉，又听她一口一个“我驸马”的，耳朵尖迅速蹿红，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时间紧迫，我们先来推公式，大家解决了第十五题，再来看剩下几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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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