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蔷拍了一下饱满的胸脯说,昨天梦见鬼压床了,我人都快压扁了。
我听了噗的一笑道,你该不会是再怀旧吧?
瞿蔷怒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和死人纠缠不清?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今天晚上睡得踏实一点。
我说,折腾,使劲的折腾,累了困了就睡着了。
瞿蔷噗的笑道,你来折腾我啊?别说这些没用的,听说冯瞎子会法术,要不你帮我问问他?
我怎么没听说过冯瞎子会法术?现在冯瞎子名气太大了,坊间把他传得神乎其神。
我按了免提,一个电话打给了冯瞎子说,有个包振东相好的,昨天晚上碰到了鬼压床,这事能治吗?
我这话刚说完,瞿蔷就恼火的拼命掐我。
冯瞎子笑道,换个人上去压压就没事了,要不你接老领导的班,反正这事你又不是没干过。
这狗日的翻高美兰的旧帐。
我边躲闪着瞿蔷九阴白骨爪,边说,别整没用的,你再不说我可挂电话了哈。
真后悔开了免提,一个小把柄又让瞿蔷给捉住了。
冯瞎子这才说,去买把桃木梳子,再用纸包一包米放在枕头下,就没事了。
我问道,灵不灵啊?
冯瞎子漫不经心地说,不灵的话就换前面那个方法。
我说,去死吧。随即挂了电话。
狗日的,嘴里就没好话!
我看了看手臂上的抓痕说,你属猫的啊?
瞿蔷怒道,你活该,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我狡辩道,我这是在说病因,为什么包振东刚死你就鬼压床?不说清楚人家也无法对症下药啊!
瞿蔷噗的笑道,对你个头,听说你和高美兰谈过恋爱,真的还是假的?怪不得你和老包那么好。
瞿蔷不傻,立马转守为攻。
这事我真没法解释,只好嘴里念道,天灵灵,地灵灵,桃木梳子大米都不灵。
瞿蔷呸道,那我就选第一种方法,就你了。
我忙改嘴道,灵,灵,特别的灵。
就在这时司小兵带着一个中年汉子进来了。
他说,瞿总在这呀,我到你办公室里没找着,就找到牛总这里来了。
这位是新来的过磅员,我带来你们见一下。
我打量了一下那个中年汉子,结实,眼光中透着精明,看上去象个练家子。
我嘴里跟司小兵打着招呼说,你带来的人我肯定满意。
瞧那中年汉子很有站相,我问他道,你当过兵?
那中年汉子说,我叫齐远明,是退役的侦察兵,在莞城当了几年保镖,现在父母年事高了,不想在外面漂了。
看来是个孝子,我说,干过磅员是委曲你了,可我们的过磅房很重要。
齐远明说,没什么委曲不委曲的,现在的社会武力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在外面也没有混出个人样,不如回来照顾老的和小的。
我说,是啊,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步难,但凡家里有出路,谁愿背井离乡的,我支持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