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有人问价,刘五等人信心倍增,喊动次打次的力气又来了,杜修明回到:“这煎饼果子,不是论个卖的,是论套卖的。咱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人,算钱咱也不会。这么着吧,一套煎饼果子,换二两杂粮面。半斤杂粮面,三套煎饼果子。”
有人听了这价,掉头就走,这些人纯粹是看热闹的,围观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但还剩下二三成人。这剩下的二三成人,才是真的买主,站在原地算着:“二两面一套,那三套该是六两啊,怎么只要半斤。”
杜修明笑着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头一次做生意,全当交个朋友。你肯买三套,说明看得起我,我哪里还能多赚你的呢?你说是吧,这位朋友?”
这话说完,又走了几个人,剩下的似乎是先试试,问道:“那我先买一个尝尝,好吃再买两个,这算多少?”
“当然是半斤。”
“那好,给我来一个先尝尝。”
“让我也尝尝,来两个。”
“正好饿了,闻着还挺香,直接给我来三个!”
围观的人,纷纷要了煎饼果子。冬瓜屯的人,匆匆忙活起来。当然了,这些人也不全是带着杂粮面的,但杜修明坚持以物易物,有别的粮食也可以,要是布啊、棉啊,这些东西,也能收。
万一不行,给钱的话,也收着,但价格肯定不低了。刘五是熟悉市价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知道该收多少。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地域差距,就足以导致人们对食物的评价产生巨大差异。一个眼中的美味,换一个人,就觉得恶心。更遑论这隔了几百年的人,对这煎饼果子,自然是褒贬不一的。
有人吃了一套,便不再要了,给钱离开,可有的人吃了一套,尝出其中的味道来了,呼朋唤友,又来品尝。但更多的人对煎饼果子的评价一般,处于可吃可不吃的地位。
虽然并不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但冬瓜屯煎饼果子摊上的生意,却是一直很好,不到两个时辰,已是卖出去了三百多套。由于是以物易物,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便是有的人给多了。
这一上午的忙活,赚了二十斤杂粮面。冬瓜屯的佃户,本该上交佃租,如今拿着那些本该上交的佃租,出来做着煎饼果子生意。这赚的二十斤杂粮面是纯利润,是去开了大家的工钱的。
粗粗算下来,杜修明纯得二十斤杂粮面,而在小摊上的十几个人,每人还能分一斤面。等到以后,每个小摊不需要这么多人了,每个人分的粮食还会更多。
一个小摊只要三个人的话,便能分到四斤粮。拿出一半交佃租,还能剩下二斤。到那个时候,杜修明一点事情都不做,就能纯得二十六斤粮食。这是半天的利润,若是一天,那还能翻倍呢!
杜修明心里如此想着,啧啧道,难怪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要当剥削阶级,这感觉还真是爽啊!
冬瓜屯的小摊上,陆陆续续还有人要煎饼果子,但不多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吃过了早饭。杜修明吩咐大家再做点准备,等到中午的时候再赚一笔。
却不料,冬瓜屯煎饼果子小摊的生意,已是被人盯上了。七八个人斜歪着肩膀,一副混混模样的人,走到小摊前,冷笑道:“生意不错啊,这一上午,可是赚了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