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诱-人的炸鸡,杜安边不再犹豫,接了过来一口咬下去。这小母鸡可是纯天然绿色小母鸡,肉中的鲜味,钻入杜安边的口腔。要不是杜安边忍得住,差点就将舌头吞下去了。
唔,不错,真不错,杜安边心里赞叹道。这黄金脆皮炸鸡,果然跟韭菜煎饼一样,熟悉的口感,外酥里嫩。这鸡肉看起来白白的,没想到已经腌入味了,吃起来没有半点腥,而且鸡肉很嫩,像是滑入嘴里似的。
活了一辈子,南征北战去过很多地方,杜安边这时头一次知道,鸡,还能用这样的方法吃。虽然贵了一点,但物超所值啊。
杜安边看着在场的人道:“大家都尝尝,这黄金脆皮炸鸡,果然不错。看来修明这孩子吃过的好东西比咱们多。我这一辈子,都只见过炖鸡。”
众人赶紧伸手,剩下的鸡腿,倒是没人敢去动,什么鸡翅、鸡胸,被抢光了。杜修明撕了剩下的鸡腿,也尝了尝,还算可以,腌入味了,炸的熟度也刚刚合适。等杜修明吃完鸡腿,再看那只炸鸡,已经一丝肉都没有了,杨弘一把抢过去,抱着鸡架子就开始啃。
张荣在一旁道:“少东家这个做法,肯定是富贵人家流出来的,寻常人家,谁舍得拿半年的小母鸡,烧一大锅油炸着吃啊?”
杜修明挠挠头,并不说话,这炸鸡在后世,可真不算富人吃的。杜安边跟大伙儿一块算着黄金脆皮炸鸡的成本。一只半年的小母鸡,要五十文钱,剩下的面、腌料等,大致在十文钱左右,油的成本不能直接算,换算一下,也就几文钱。
这是招牌贵菜,不能走薄利多销的路子,成本就摆在这里,再怎么薄利,也多销不了。若是一只黄金脆皮炸鸡卖二百文,那就能赚一百多文,这利润便足够了。
杜安边一拍板,道:“黄金脆皮炸鸡,就算咱们杜家楼的头号招牌菜。谁要是来吃,五百文钱一只!”
嗬,杜修明心说,姜还是老的辣啊,五百文一只,八成的利润啊。但在场之人都没有说不的,杜安边又道:“过几天,咱们就去县城盘下铺子,做点小生意,够养活冬瓜屯这五十多口人。大家给我种了这么多年的田,起早贪黑,为水旱蝗担惊受怕,是时候让大家过几天踏实日子了。”
刘五闻言,低头不语。一家小酒楼,虽然要不了几个伙计,却要人供应食材、柴薪,这上上下下合起来养活冬瓜屯五十多口人,不算难事。
消息传出来之后,冬瓜屯的那些佃户,无不感激涕零。这些人没了田地,颠沛流离多少年,日子总算有盼头了。
可到了第二天,却出了一件坏事。杜修明正在家中扎马步时,只见刘五急匆匆回来了,杜修明问道:“刘大叔,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难道是县城里的煎饼和串串香都卖出去了,又回来补货?”
刘五一脸愁色道:“少东家,哪里是都卖出去了?咱们这一上午,只卖出去了量套煎饼果子,一碗肉汤。”
杜修明从马步站了起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咱们的东西出了问题,还是谁来搅合咱们的生意了?”
杜安边听了外面的声音,也走了出来,只见刘五回到:“东家,少东家,咱们的东西没有半点问题。还是那个姓冯的,他又来捣乱了。”
闻听此言,杜安边怒道:“好个姓冯的,上次没要了他的狗命,他现在又来了?张荣、杨弘,你们二人敢去怀柔县城,看他在闹什么事,给我再打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