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见阮子轩无话可说了,她更是冷冷一笑:“哑口无言了吧?你说一个文人,刚考中举人,前途一片光明,有什么癖好不好,非得有了个断袖之癖?怎么,你这趟来我家,是向我奶奶要嫁妆的吗?如果是,你和我说,咱们表姐弟一场,我还能不给你添份大嫁妆吗?你何必勾引我家昊哥,他可是有妇之夫,还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你想拆散我们一家人,此用心是多么的歹毒啊!”
围观的人可是不少了,见阮姮一副气红眼睛,眼中含泪的心酸模样,他们看向阮子轩的眼神也是变了。
阮子轩羞愤欲死的怒视着阮姮,双拳捏紧的骨节泛白,他长这这么大以来,就没有见过比阮姮更可恶的女人了!
“我这是做的什么孽,你们一家子怎么就不能放过我们一家子了?我们全家上辈子都欠了你们家的不成!”阮姮通红的眼睛,一滴泪划过脸颊,她无比委屈道:“本来这段日子,咱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了。连溪表哥和表嫂也想与我们家冰释前嫌,也把修儿送进天河私塾,就算表叔表婶还是对我爱答不理,我也觉得这样可以了,都安安生生过自己的日子,不来往就不来往吧。可如今……举人了不起吗?举人就能这样蛮不讲理,上门来调戏自家亲表姐夫吗?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世人皆同情弱者,偏阮姮为人还不错,做了不少造福乡里的好事,天河村上下谁人没承过阮姮的恩情?
阮子轩成了举人,在平民百姓眼里就是官老爷了,这样一位官老爷跑到人家家里,为非作歹的去轻薄……还不是人家媳妇儿,是人家夫君,这事儿也是太恶心人了。
“呜呜呜……”阮姮一手捂脸哭着跑回了家门,啪嗒!啪嗒!关上了大门,上了门闩。
一转身,抬手抹去眼泪,拎着擀面杖步履轻盈的走进了厨房。
“你可真行。”龙苍昊没好气看向她,她倒是不毁自己清誉了,改毁他的了。
“我一般不出手治人,出手就是一击即中,绝不可能给对方留后路。”阮姮才没有时间和他们浪费,生活如此美好,她好好发展事业,让家人丰衣足食不好吗?
帮轩辕云霆出出奇思妙想,赢得修改户婚律令,回头撮合她便宜爹和婆婆的大好姻缘不好吗?
开心的事那么多等着她去操心,她干嘛总让一只癞蛤蟆趴她脚背上恶心她?又不是疯了。
阮子轩道上没气晕,而是羞愤欲绝的转身狼狈逃走了。
他发誓!他一定不会放过阮姮,要与阮姮不死不休!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周氏担心阮姮哭坏身子,在阮子轩离开后,也就忙来敲门了。
李素娥忙跑去开门,耳边便传来了她儿媳妇嘤嘤的哭泣声,她眼皮一跳,嘴角一抽,这孩子也是戏多。
“好了,别哭了,我又不会瞧上他个歪瓜裂枣。”龙苍昊在厨房里抱着阮姮哄,唉!媳妇儿戏多,他只能陪着唱作俱佳。
“为什么要欺负我,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阮姮可怜巴巴的声音传出去,活似个委屈极的孩子。
“唉!真是造孽!”周氏听着阮姮嗓子都哑了,便知阮姮是气狠了。
李素娥也是叹口气,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周氏也不打扰他们一家人吃早饭了,让李素娥好好劝劝阮姮,也就和大家一起都散了。
李素娥关上大门,上了门闩,转身走向厨房,站门口无奈道:“昊儿,火要灭了。”
龙苍昊忙放开他家戏精娘子,回到了锅灶后的小马扎坐好,继续烧火。
阮姮也忙去看看粥熬好了没有,嗯!今儿个的白米粥熬的好糯。
李素娥见他们小两口……唉!摇了摇头,叹着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