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攻心?”王文秀一听胡庸说她儿子是被气吐血的,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阮姮!
“娘,你要去做什么!”阮连溪也觉得是阮姮气吐血的他二弟,可他还是出门拦住了他母亲,急说道:“娘,二弟是举人,您这样去找人骂架,这不是给二弟脸上抹黑吗?”
“这个小贱人太欺负人了!轩儿刚回家,她就把轩儿气成这样……”王文秀气的就是怒拍大腿骂道:“我们阮家造了什么孽!招了这样一个扫把星来!她祸害我们还不够,轩儿可是刚回来,她就把轩儿祸害成这般,这不是要逼着咱们全家去死吗?”
胡庸刚要为阮子轩扎针,忽听王文秀没有证据就咒骂阮姮,他气的拎了药箱出门,对王文秀淡冷道:“我们阮氏医馆不敢救你儿子,请你们家另请高明去吧!”
语毕,他便大步流星离开了。
他才不医阮子轩,回头讹上他们医馆咋办?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人,他们大可去镇上请大夫。
“胡大夫!”阮连溪忙去追人。
胡庸到了大门口,对阮连溪低声道:“你对姮娘好我知道,所以别害她,快去镇上找大夫吧。”
阮连溪没有再留胡庸,而是回去套了驴车,忙出门了去。
“他以为他多了不起,离了他谁还找不到大夫了!”王文秀在院子怒骂胡庸,说胡庸和阮姮就是一丘之貉!
陈清露带着儿子在厨房做饭,让儿子帮忙烧个火,还怕孩子烫着了。
阮修比以前懂事多了,也学会帮娘分担点家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修儿,好好读书做人,千万别……”陈清露见着阮子轩这副模样,可是真不希望她儿子长大后,也变得如此的傲慢无礼,自私自利。
“娘,夫子讲了何为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阮修是没有龙宝理解的透彻,可他也知道君子当坦荡荡,当谦逊有礼,三思而后行之。
“嗯,修儿真乖。”陈清露虽然也不懂儿子在说什么,可她也是欣慰的。
……
胡庸离开阮信家,没有回阮氏医馆,而是提着药箱来了阮姮家。
“胡大夫,一大早就出诊啊?”阮姮刚把饭端上桌,这位胡大夫可真会踩着饭点来。
“你少给我嬉皮笑脸的!”胡庸进了堂屋,放下药箱,就气得不轻道:“你说你一大早又干什么了?怎么就把阮子轩气到吐血昏厥了?”
阮姮闻言还是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忽然又是一笑无辜道:“胡大夫,你想多了吧?阮子轩一大早来我家寻晦气,我也就是先发制人了而已。他离开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大家都能为我作证。”
胡庸也知道阮姮的脾气,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犯我一时,必然十倍奉还。
寻常不惹事,就是村里人眼中爱笑好性儿的小仙女。
一旦真惹毛了她,她发起火来比苎萝还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