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勾唇冷笑,让龙苍昊继续说。
龙苍昊语气淡淡陈述事实道:“司邹氏当年进门不到一年,夫君就过世了,阿吾是遗腹子。为了保住自己在婆家的地位,她收买他们村里的稳婆,无论生下的是男是女,都要说是儿子。很不幸,她生下了一个女儿,也就是阿吾。”
大家虽然吃惊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这种事不常见,却也不是没有。
“去年,阿吾的奶奶和外婆,在不知情之下,要到开春后给阿吾和表妹定亲,阿吾实在不愿意连累自家表妹,便与我说了,在今年初二那日,她要告知爷奶,她不能娶表妹,只因她是女儿身。”阮姮沉痛道:“万万没想到,一家人在听闻此事后,不止气恼的打骂阿吾,更是连阿吾的母亲也怨恨打骂她,更是一家人见阿吾长得好,心生贪念,欲把阿吾嫁给此人!”
“这还是亲人吗?”
“什么亲人?我看这是仇人!”
“事情还没完,大家稍安勿躁。”阮姮让大家安静,让龙苍昊继续说后续。
“阿吾不同意这门婚事,她母亲先是掐拧她,后用藤条抽她,大雪天让她着单衣跪在雪地里,更是拿剔火钩烙伤她,要不是阿吾懂点医术,身上葫芦里也有药,人早就被折磨死了。”龙苍昊看到这纸张上的写的事,也是觉得触目惊心,人怎么就能这么狠到畜生不如。
人群忽然之间就安静的落针可闻了,他们看向司邹氏的目光,就像是看怪物……不!是恶魔。
司邹氏不想辩解,而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冷厉幽暗的吓人,她吓得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了。
“阮村正,咱们可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如此欺人过甚!”刀善文怒极的捏拳瞪向阮姮,可在被龙苍昊淡淡看一眼时,他吓得就是心头一凉,吓出一身冷汗来。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可怕!
“谁说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阮姮扶着椅子扶手起身,举步走向刀善文,俯视她冷然道:“你敢动我徒弟,还该敢说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刀善文不敢去看阮姮,他畏惧着阮姮身边的男人,拱手赔礼道:“刀某不知晓司阿吾是阮村正的高徒,若是一早知道……定然不会听信这婆子的话,欲娶司家之女。”
“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阮姮见此人识时务,她也不想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便淡笑道:“不过,刀老爷,阿吾这人善良,我也比较护短。你们家花在司家多少钱,我都赔了。可以后,还请刀老爷别再打司家女儿的主意,否则……”
刀善文可是明白人,一点就通,立马承诺道:“我刀家以后不会再娶太室山中的姑娘,还请阮村正放心。”
“嗯,那刀老爷就带着令郎离开吧。”阮姮没有要把人留下报官的意思,有些事,不急于一时,总要好好准备一下才行。
“多谢阮村正宽宏大量。”刀善文也是暗松口气,伸手就扶着儿子,背在了背上,却是怎么都背不起来。
“刀老爷,你身边不是有人可用吗?”阮姮好心提醒。
刀善文看向身边的中年男人,一把揪过他衣领,把他拉过来,凶神恶煞道:“把我儿子背出太室山,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两清了。否则……哼!”
司阿吾的邹广忙伸手扶着眼神阴郁的刀留良,背在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