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堂堂一介亲王,都肯放**段来接受审问,翠云不过是庶民,怎敢如此大胆?
薛婶被这么一问,一时有些语塞,见里长咄咄逼人的看着自己,顿时低着头,心虚道:“她……她一时受不了打击,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躲起来了……”
里长道:“此案她不来,便不继续审问!薛婶,我劝你快些找她回来,否则……”
他看了一眼尚徽介,又道:“你耽误我事小,若耽误了王爷,杀了你也不为过!”
薛婶浑身一颤,她是真的不知道翠云去哪了,今早这个传闻一出,她就不知所踪了。
误以为是真的薛婶,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便一头热就跑到赵家来闹事了。
里长见她不起来,也不说话,瞪着她怒道:“还不去找?王爷和王妃还在等着开庭呢。”
薛婶看了一眼他们,被尚徽介深不见底的眼神吓了一跳,嗫嚅道:“我是她母亲,是可以全权代她……”
“放你的狗屁!”里长怒喝一声,“整件事你知道多少?亲眼所见吗?还是说翠云与你说过?你有什么资格代她?”
四连问下来,薛婶惊懵得不知所措,本来不害怕里长和赵福媃的,皆因尚徽介就那么背着手杵在面前,对她形成了一种吓死人的压迫感。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王爷,我相信你,薛家母女摆明是想冤枉你,他们家势力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是!除了薛大徐好些,其他人都是人精!害人精!”
“没错,薛婶这人有多缺德,不止落扇村的人知道,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啦。”
“所以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荒唐。”
人们纷纷附和着,恨不得冲到薛婶跟前来,让她清醒一点。
薛婶大声道:“若不是真的,怎会有这个传闻出来?”说罢,她狠狠地对着尚徽介磕头,“王爷,求你承认了吧,这样的舆论会逼死我家翠云的。”
尚徽介冷眼看了她一下,一言不发,但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显得她既心虚又无理。
除了村民的吐糟声,没人理会薛婶。
里长毕竟是见过大事的,道:“既然翠云不在,此案就先暂停,总不能让王爷一直等着。”
毕竟尚徽介肯亲自出来,已是自降身价,所有人都懂的,唯有薛婶这个不懂事一直在吵吵嚷嚷。
里长把待在赵家院内的人赶了出去,一行人回了屋中,里长道:“我已经让人去找翠云了,只要她不往山上跑,就落扇村这么大点地儿,很快就能找到的。”
赵福媃却有了新的思路,道:“不急,现在想想,翠云应该没那个胆子造谣,想来制造这场舆论的另有其人!”
里长皱眉道:“王妃的意思是?”
赵福媃道:“只要把造谣之人找出来澄清,翠云出不出现都无所谓了。”
“好,我懂了,我立马派人去查。”里长严肃回答,造谣的人胆子真大!竟连皇族的人都敢惹,真是穷山恶水多出无知刁民。
他一刻都不想耽搁,亲自带着人而去。
不出一盏茶功夫,里长便抓着赵富贵回来了,赵福媃见到是他,有点儿意外,他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做出这种事吧?
里长怒道:“如果不是查问的途中接到举报,还不知道竟是这家伙干的好事!”
赵富贵还在垂死挣扎,高声道:“你怎可听她的一面之词?”说罢,他看向赵福媃,怒道:“真的不是我干的!”
“你冷静一下,若真不是你,我定会还你清白。”赵福媃对上他要喷出火来的眼眸,转眸对里长道,“证人呢?”
里长拍了拍手,让手下把证人带来,这几人赵福媃是认识的,分别的李婶、张伯、周叔、孙姨,这几人可谓是村中的八卦之首,最是喜欢说人长短。
也难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让全村人都知道这件奇闻,他们确实是‘功不可没’。
“王妃,就是赵富贵与我们说的,本来我也不相信,但他说得若有其事,有鼻子有眼的,我一时被迷惑转不过脑子来,所以……”孙姨率先开口撇清关系,尔后又道,“现在想来他的目的是毁了翠云,毕竟翠云悔婚一事导致他成为全村人的笑话。”
赵富贵一听,立马气炸了,怒吼道:“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见过你了?我这两天一直待在家里没出去过!”
孙姨退远了两步,生怕那护卫压不住赵富贵,怕他会跑来揍自己一顿,道:“张伯说的。”
她确实是没亲耳听到他说。
突然被提,张伯慌了一下,随即指向李婶,道:“是她说的,我可说过见过赵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