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份无奈,也成了废品,无关紧要,可以丢弃了。
她不用再为任何人考虑,只为了自己的前程与生活,她要好好的为自己谋划。
让白北泽这个不定时的炸弹,彻底消失在生命轨迹中。
唯一的选择,便是回到N国。
箱子里是空的,房间里,更是没有一件关乎白北泽的事物。
可她的心怎么格外的沉?
好像五年前后里,所有的记忆与悲欢都通了气,渗入脆弱的四肢百骸,隐隐作痛。
要回N国,自然不可能是只带着若若回去。
当初来的时候,是三个人,一个家庭,这次回去,当然也应该三个人一起回。
考虑到言可笙兴许会拦截,言可心没有同他商议。
她想找一个平静无风的早晨,像来时的淡漠坦然,依旧利落干净的告别华国故土。
别人的思念,而今对于她而言都算得上是一份累赘了。
为了讨论回国的事宜,言可心去了封氏别墅。
与前几次的生理性厌恶不同,这一次,她心情意外的沉着从容,好似皮囊下早已全副武装。
梓寒愉快的接待了她,同居的日子越来越少,二人的关系也更像一杯水。
本就从未抵达过沸点,又因各项外物的冷却,逐渐沉淀为温水,迟早会变成一杯冷水。
这朋友的松乏关系,也缓解了言可心大脑中绷紧的那根弦。
“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梓寒体贴的为她泡了蜂蜜柠檬水,一如既往的温存举止,叫人心里温温的。
“有话和你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也不方便说,所以就来了。”
言可心托起水杯,温热的温度仿佛一小团火苗,烧的手心发热。
心脏却还是封存在冰冻里。
“有什么事不方便说?”梓寒惊讶的盯了她一眼。
家里正在忙着打扫的仆人,在他的眼神暗示下自觉离开。
顷刻间,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少了那耳畔的窸窣声,一时间房子里变的极静,产生了一股微妙的压迫感。
人的注意力也分外集中起来。
梓寒对她的话很重视,凝视着她淡粉色的唇。
瞳孔中,泛着一点折射的光。
言可心垂着眼帘,她把所有的关注都放在了心腹里,对外界的动静并不在乎,因而看起来有些空洞失神。
她声音极轻的,说出了她不久前的决定。
“我打算回N国,从此以往,再也不回华国了,你怎么想的?”
她与梓寒结婚后,理应是在N国长居,回华国本就是意料之外的选择。
言可心毫不怀疑的认为,N国能给予她最安定自在的生活,不必踩着漩涡中心的刀尖过活。
现在再次回到N国,不过是一切回到了既定的轨道。
这是好事。
梓寒的双手拢在膝盖前,对她突如其来的决断还很吃惊。
“你怎么忽然这么想,是在华国遇到什么麻烦了?”
言可心扬起眼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了?”
“当然不......不仅仅是这样。”
梓寒不连贯的说道,“当初为了来华国,我们筹谋了很久,这才一年不到,就要离开,听上去很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