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饶栋都是这样不放过任何细微末节地照顾自己,但这番酸不叽儿的举动温煌依旧适应不过来,因为拗不过饶栋,只好身上翻起一阵鸡皮疙瘩。
“这是恙城闹热毒疹的时候医官们配出来的解毒汤。我要到了方子,研究了一下这份配方,挺万能的,不仅仅能够解毒热疹,还有很多奇特的功效,安神养颜、祛毒驱寒都行。郑晷镜的寒疾和你的手臂我都查不出病因,但你们却能吸收相同的药效,也对相同的汤药过敏,所以我就和着一起研究。”
饶栋舀了剩下的药尝了尝:“没办法了,我试了不同的配比,把安堂子的用量调制了范围最少量,但还是有这么苦。”
安堂子是解毒汤里只需要少量却极为重要的原料,在两年前医官们研究这味药材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被赋予名字,虽然罕见但至少能够采够,它一直存在在药膳房的一间药屉子里,却一直没有被人使用过,也没有记录在古书上。安堂子这个名字,还是厄老板献上的。
安堂子是一味必须的药材,但熬出来的药汁实在是太苦了,为了讲究一定的口感,饶栋把安堂子的用量降至了药效允许范围内的最低。
没想到还是苦得令人咂舌。
【郑晷镜】
汤药送进来的时候,郑晷镜正与吕娥对弈,但一个上午过去,这盘棋才下了二十子。
他们根本不是来下棋的,只是来消磨时间的,聊会儿天,吃会儿零食,想起自己还在下棋便落一子。
郑晷镜身边手里抱着一个小手炉,左边右边各趴着一头苍原狼,只不过左边那头苍原狼身上还趴着一只郁兰亭。
这是这三个人的日常常态,顾粤是个外向的性子,整天在外边奔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生意,吕娥便从来不喜动,郑晷镜是没有办法动,而郁兰亭是因为只想钻进苍原狼软软和和的怀里。
“真苦。”郑晷镜喝完解毒汤打了一个激灵,把吕娥逗得哈哈大笑。
“你来试试。”郑晷镜呿了一声吕娥:“不苦我脱掉大裘去外面跑三圈再回来!”
吕娥得意地接过碗,从碗沿刮下一层药渍,用舌头舔了舔。
沉思了一会儿,十分照顾郑晷镜面子地回答他:“是苦,我承认,但是你忘记我本身就是喜欢吃苦味的东西了吗?”
郑晷镜一拍额头:“差点又被你坑了。”
吕娥喜欢吃苦的,不喜欢吃甜的,喜欢黄酒和烧鹅,喜欢收集有残缺的摆件和未完工的半成品,不喜欢易碎的瓷器和丝绸。
她喜欢的东西奇奇怪怪的,和她这张脸看起来喜欢的东西完全不符。虽然顾粤对吕娥很上心,但从来都不记得吕娥不喜欢吃糖葫芦。
郑晷镜笑吕娥:“别叹气啊,顾粤只是想让你喜欢上糖葫芦才会经常给你买糖葫芦的,你想想,一个表面看起来像是很喜欢甜食的女孩子喜欢吃的却是越苦越好,这种反差未免有些吓人。”
吕娥龇牙咧嘴:“吓人吗?”
郁兰亭抬起头来轻轻地来了一句:“不吓人,我喜欢。”
郑晷镜被郁兰亭逗笑了,摸了摸郁兰亭的头:“是是是,你的好姐姐做什么你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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