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业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虽然先是一惊,可是却强行压下了心里的慌乱,回头向辛治平拱手道:“驸马爷,不知驸马爷除了那侍女的口供之外,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小犬向卫王千岁投毒?”尉迟敬业又怒目望向尉迟大良,“畜生!你惹下好大的祸!若是这事是真的,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辛治平不慌不忙道:“听说毒药是一个叫老豆的郎中配的,这个老豆前几天来过两次轻车侯府,见过少侯爷,听说少侯爷花了五百两金子和三千两的银票买这毒药,把这药托人送到了楚家庄园,让那侍女投毒,楚家庄园有个管事叫做来顺的,就是他把药带了进去,现在这来顺已经畏罪自杀了!那配药老豆也被人给杀了!少侯爷,有没有这事啊?”
尉迟大良的魂嘤的一声从顶梁上飞出,吓的面目更色,人家竟然把证据掌握到这种程度?尉迟大良的裤子都湿了,脑子急速运转,这事可怎么办才好!
尉迟敬业惊的差点儿跌倒,这小畜生竟然背着他做下了这等大事!尉迟敬业早就和平西王、岭南王一个鼻孔出气,不过他心里不踏实,有些事情只是观望,并不肯出力,他不知道这两位王爷到底能不能联手拿下江山,所以也不过就是虚与委蛇罢了,他尉迟敬业老谋深算,生怕吃不到羊肉还惹一身臊。
辛治平不动声色望了一眼尉迟大良,尉迟大良急中生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道:“爹!儿子确实花五百两金子和三千两的银票向老豆买了个药方!”
尉迟敬业当时傻愣在地上,半晌才道:“畜生啊!冤孽啊!罢了,爹救不了你了,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尉迟敬业脑中空空,他老来得子,这儿子竟然给他捅了一个天大的娄子,这还得了?这世袭罔替的轻车侯,怕是从今天起就要毁了!就算干爹是杨靖忠也不好办哪!这祸闯的实在太大了。
尉迟大良又砰砰磕头道:“爹,儿子高价买的药方是个壮阳药!现在还在儿子的卧房一本书中夹着,您不信可以派人去拿来看!那药方极好用,吃一丸药能管三天,儿子夜御十女都不在话下!所以儿子才肯花那么多银子买那药方。儿子这一生别无所好,最好女子,只要那老豆肯把那药方卖给儿子,就是两万两银子儿子也不心疼!”
尉迟敬业这才还过魂来,颤声问道:“畜生,你这话可当真?”
尉迟大良赶紧向前爬,抱住尉迟敬业的大腿道:“爹,儿子绝无半句虚言!那药方是老豆所写,还在儿子的卧房中,有一本《房中秘笈》,就夹在那里边,你只要去对笔迹,就知道了,那是老豆亲笔!儿子就买了这么个药方,哪有要谋害王爷啊?儿子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谋害王爷啊!”
辛治平冷笑一声道:“少侯爷还真是一位‘性情中人’,肯花这么多银子买一份春-药,真是难得!只是那老豆怎么就死在家里,被人割了头呢?”辛治平往前凑了凑身子,盯着尉迟大良的眼睛问道。
尉迟大良心中狂跳,勉强道:“驸,驸马爷,这,这也许是老豆收了那么多银子,一时忍不住,向别人乱说。俗话说,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也许有知情的人,图财害命,才把他给谋害了,也未可知啊!既然枭卫神通广大,连这事都能查出来,请驸马爷一定要还在下一个清白!”
尉迟敬业一脚踢倒了尉迟大良,破口大骂道:“畜生!你就为了一个搞女人的药方,竟然差点儿担上谋害王爷的罪名!你简直气死老夫了!老夫非砍死你不可!”尉迟敬业大吼道:“老二,取老夫的刀来,老夫要砍了这个败家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