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夏抓着他的胳膊,在他身边坐稳,“你这般小心谨慎也是应当,不过......我想外面那些人也不敢靠近偷听,如尘可还侯在马车左侧呢!”
“哼。”萧景律冷哼一声,随手拔下柳平夏发髻中插着的珠花,反手一捻,朝着马车的车帘弹去。
只听“砰”的一声响,又伴随着一声痛呼,很快,这两样声音都没有了。
柳平夏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真的有人偷听?”
他悄声道,“我病了许久,皇上怕是起了疑心,今日他派大公公领着御医来给我瞧看,就是想探探我究竟是病着还是在装病。”他伸手揽过柳平夏的肩膀,将她王怀里带,又在她耳边低语,“我手上有兵权之事,你可知晓?”
“兵权?”此时她眼睛睁得更大,“莫非我舅舅的兵是听命于你的?”
“兵权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理论上,师傅还是得听命于皇上,可是我有资格和权力指挥师傅的军队。当然,这是其一,其二,我手上的兵权,有专门由我负责的一支军队,不包含师傅手下的那些人,这些人,只听命于我,效忠于我。”
我的天啊!
这不就意味着,萧景律只要想造反自己当皇帝,分分钟就能揭竿而起,直捣黄龙。
“眼下皇宫之中,有能力争夺皇位的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已经蠢蠢欲动,皇上应该是知道眼下的形势,才会频繁邀我进宫。”
“既然是这样,那你更不能进宫了!”
“是不能,可是我一直这样避着也不是办法。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既然冲突和对立是迟早的事,那便早作准备,以防万一。”
柳平夏面色沉沉,没想到,皇宫里的那些个破事,还是将她家阿律牵扯进来了。她本不愿意他卷进那些斗争里,为此还极力劝说他不好有当皇上的念头,可现在的情况是,他想潇洒过日子也不行了。她柳平夏便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阿律,既然眼下形势如此,那我便有句话非说不可。”
萧景律望着她,“你说。”
“若是当真没有退路,那我便要你成为人上人。”
萧景律眸底的光骤亮,他垂眸在柳平夏的额前一吻,满含情意的眸底一点一点溢出愉悦,他抬手将她跑至耳前的头发盘在耳后,又望向她的眼睛,“好啊!我有你这样的夫人,即便眼前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曾有一份怕意。”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宫外停下,大公公请萧景律和柳平夏上轿,他们便乘坐轿子进宫,轿子在片刻之后停在雄凌大殿外。
萧景律本以为这次前来,是与皇上的单独会面,可事实呢,沿着雄凌大殿的石阶往上走,在大殿正门站稳时,方能看到大殿之内坐着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他们身后又站着支持他们的谋臣,当然,魏明洵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