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统见两人谈得投机了,气氛也变得比较融洽了,遂准备拉开架势和桂卿深入地交谈起来,不过他随后聊的话题却和前边的内容差别较大,他居然给改成神秘莫测的根本就不易衡量和评价的所谓气功了。
“张哥上学的时候听说过商丽萍老师的澄宇青莲功吗?”只见他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容颜一扫方才的颓废和郁闷之气,转而面带一丝高尚清雅的微笑试探性地问道,“就是发源于长白山的那种气功,在全国都很有名的,影响力和号召力都很大。”
“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呢。”桂卿如实回道。
“张哥你要是真感兴趣的话,”宪统伸着脖子有些做作地说道,看那样子和原来绝对不是一个人了,“那我就给你仔细地讲讲吧。”
桂卿在心中二思了一下,不明白对方此言是什么意思。
“回头我拿几本书给你,”宪统又兴奋异常地建议道,看那个架势比小时候过年还高兴呢,“没事的时候你就翻翻看看,当然最好是仔细地研究研究,我敢给你保证,书里面说的很多东西都会彻底颠覆你原来的看法,都会彻底改变你原来的精神世界,并且捎带着也会改善你的身体,调理你的身体机能,让你感觉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浑身都很舒服,通畅,脑子也会变得灵活起来……”
桂卿闻听此言先是本能地吓了一大跳,觉得宪统的话语未免忒有些故弄玄虚和言过其实了,但是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吧,既然对方敢把话说得这么郑重其事和神秘兮兮的,说不定这个所谓的澄宇清莲功还真有点道道也未可知呢,他倒不如先洗耳恭听一下,看看对方说的那玩意到底有什么玄妙可取之处再作道理,于是便点头称是。
宪统见桂卿并不像别人一样直接起了反感之意,便开始摆开架势,一改先前的保守和敷衍之态,转而滔滔不绝地向桂卿描述起他对澄宇清莲功的各种认识,以及修炼此功给他带来的种种可喜的巨大变化。
桂卿耐着性子听他在那里煞费苦心地大摆龙门阵,偶尔插言询问一两句,到最后总算大概地弄明白了对方说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个所谓的澄宇清莲功是一个叫商丽萍的中老年妇女在95年创立的。宪统开口闭口称那个中老年妇女为老师,而且还尊敬得要命,一点都不敢亵渎和冒犯,这让桂卿感觉很是不舒服。这个商丽萍老师幼年时经历坎坷,人生曲折离奇,最后在某位仙师的点化下进入长白山深处闭关修炼了数载,终于练就精妙无比且神通广大的澄宇清莲功。该功法既有固定的动作套路,又有所谓的心法和意法等精神修炼技巧,既能使人不打针不吃药就可以治好高血压、糖尿病、癌症等顽固性疾病,又能使人开天目、增神识、去烦恼等,可谓是包治百病、无所不能,仿佛只要练了这等神功就离羽化飞仙的日子不远了,让听者细想起来真是荒唐至极。
桂卿听宪统好一阵胡吹猛侃和大讲特讲之后,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和谨慎了,不禁暗暗地发笑,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戳破或点化对方,只好装作切磋求教的样子和其互动道:“我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本书叫《超人张宝胜》非常流行,据说张宝胜这个家伙能用耳朵识字。好像还有一个叫严新的气功大师,大言不惭地吹牛说当年大兴安岭的火就是他发功扑灭的。哦,对了,以前还流行过一种叫□□的气功,听名字还挺吸引人的。那么,你说的澄宇清莲功是不是也属于这一类的东西?”
宪统听完桂卿的立愣话后不由自主地“嗤”了一声,险些把笔直的鼻子给气歪,却又不好过于直接地表现出来,因为那样会有损他这个高级修炼者的潇洒风度,就像是卖安利的人一听到别人说安利是传销就会大为恼火一样。和安利的忠实信徒表现得一个鸟样,虽然他心里感觉很是不爽,但是在听完桂卿的话之后还是得按照既定程序好好地分享一下他的宝贵体验,仿佛有些话他今天要是不说,就等于是见死不救了,那是很不仁义的。他当然是仁义至上的,也是慈悲为坏的,岂肯弃大道和大义于不顾,放任好友堕入地狱的深渊而不管不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