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破地儿,什么时候来过这么多的官员,这很明显是有备而来啊。
陶舒晚哭丧着脸,十分绝望道:“这嫁给你的那天,我也没看有这么多人来啊,他们也太没有原则了吧?”
秦邺十分同情的看了陶舒晚一眼,而后无奈道:“这下你知道,你手里究竟握着什么令人垂涎的肉骨头了吧……”
陶舒晚一边让如月替自己整理仪容仪表,一边恶狠狠道:“什么肉骨头,这明明就是烫手的山芋!”
这一天,陶舒晚接待这些大臣们一直接待到日落西山,累的陶舒晚浑身酸痛,脸都笑僵了。
这身体上的劳累到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心灵上的创伤。这么多人,每个人都有自己背后的势力与拥护者。
陶舒晚是既不能收礼,还得每个都不能得罪。
这一番较量下来,她简直是身心疲惫。
夜里陶舒晚思来想去,自知这件事情拖不得。
但这么大的事情,又不能随意指派,毕竟此行若真的让他们找到这批流传已久的宝藏,那不管是在皇帝眼中,还是众位百姓眼中,都将会是一笔巨大的功绩。
陶舒晚跟秦邺商量了一夜,第二日清早便让秦邺通知三皇子,将由他来安排重要人员,而后跟随出海同行。
此事一经传出,朝中便形成了两种声音,以三皇子为一派的,则持同意之意,而以大皇子为一派的,则更加厌恶陶舒晚。
皇后跟大皇子得知这一消息后自然心急,这种好事尽处让陶舒晚与三皇子占去,她们母女二人自然恨得咬牙切齿。
但如今陶舒晚作为决策者,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脾性,大皇子还是厚着脸皮去了陶舒晚的公主府。
这段日子陶舒晚已经接待了不少想要分一杯羹的官员,所以当她看到拎着不少贵重礼物上门来的大皇子的时候,便也不觉得有多么的吃惊。
“不出本公主所料,大皇子今日登门拜访是也想参与寻宝一事吧?”陶舒晚面无表情的喝着茶,如今她已经笑不出来了,毕竟因为前几天的假笑,如今她腮帮子简直又酸又痛。
大皇子没有想到陶舒晚竟然这般开门见山,这准备好的一大堆说辞瞬间就被堵回到嗓子眼,脸上的神情也带了丝尴尬。
“这不听闻海上天气多变,宝藏所藏匿之处又机关重重,所以本皇子也想出一份力,也好为父皇分忧不是……”
陶舒晚不想与他多做纠缠,掀了掀有些犯懒的眼皮,道:“大皇子有这份心意想必陛下定然十分欣慰,只是如今此事我已定好人选,大皇子还是请回吧。”
说罢,陶舒晚不等大皇子再说,便叫人送了客。
大皇子在陶舒晚府上受了闭门羹,心中怨气横生,当日便进了宫,然后将此事添油加醋的同她母后说了一嘴。
新仇加上旧恨,皇后跟大皇子便凑在一块商量,给皇后的娘家递了信,让皇后的娘家联合大臣一起在朝堂之上,抨击陶舒晚仗着自己手握权力,以权谋私。
这几日的朝堂之上,气氛一直是阴云密布,十分的紧张。
但陶舒晚的出海人员即将集结完毕,为了大皇子的计划,众位大臣们也不得不拼死进言。
“陛下,臣等有事启奏!”平西王此时同皇后娘家的人自群臣之中站出来,跪在皇帝跟前,面容严肃。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抬手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