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赫道:“五弟,父皇既已降旨,便不要再让母妃为难了。事情起因如何并不重要,父皇既让我寻人,那这便是我应担的责任。五弟便听母妃的话,安心回府休养。难不成你还信不过四哥?”
话说到这个份上,原本话就不多的司马燚彻底沉默了下来。
万昭仪也适时岔开了话题,道:“今儿宫宴皇上赐了金蟹,难得你们兄弟俩今儿都有口福。快,把皇上赐的金蟹送去小厨房蒸了。”
“等等!”万昭仪又唤住身边的大宫女,“吩咐小厨房姜汤熬得浓些,备多一点。金蟹蟹脚寒凉,怕燚儿的身子受不住。”
京郊一座院落中,杜若毫无吃相可言地将手中黄澄澄的大螃蟹四分五裂,一旁的司马祁对比而言,就是温文尔雅了。
但见司马祁不紧不慢地将螃蟹硬壳里的蟹黄蟹肉慢慢地剔在面前的小碗里,剩下的螃蟹壳拼凑起来竟是完完整整,跟剥之前丝毫不差。
杜若瞥了一眼,心道:“吃个螃蟹而已,怎么吃不是吃,有什么区别?这些皇子皇孙们还真是矫情!”
就在她满心不屑地啃着螃蟹腿的时候,那一小碗剥好的蟹肉居然送到了她的面前。
杜若咬着螃蟹腿受宠若惊地看看那一碗蟹肉,再看看司马祈那张真诚且无害的脸,总觉得其中有诈!
她在司马祈这个也小住几日了,仗着一颗泥巴丸子捏成的“毒药”在司马祈这儿作威作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几日她盯紧司马祈,只字不提回将军府,张口闭口除了吃就是催着司马祈去取回玉佩。
司马祈的耐心奇好,居然也不厌烦,对杜若是千依百顺。除了上回杜若一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让他炸过一次毛外,在其他事情上他简直是没脾气。
依着杜若的经验判断,这小子大约是死鸭子嘴硬。
有种人就是这样,心里藏着的想法被人剖开变裸奔之后,就恼羞成怒地打死不肯承认。
所以杜若认定了,这小子就是对她有想法。
不得不说的是,司马祈这小子确实是越看越招人喜欢。长得好看也就罢了,还年轻鲜嫩。不但脾气也好,还特别会体贴人。
若不是在这小子手里头栽过,她说不定还真要打心眼里喜欢这小子。
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虽然她认定了司马祈对她确实有想法,但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至死不渝的渣男都能背着她爬上制片人的床,司马祈这愣头小子的这点想法对她而言就单薄如纸了。
还是那一句,男人靠得住,那个什么都能上树!
谁知道司马祈那温文尔雅的表皮下憋着什么蔫坏?
眼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相机行事。
杜若狐疑地打量着那一碗蟹肉,冷不防蹦出一句:“想要解药?不可能!”
司马祈将“我有那想法吗”的懵然铺了一脸,随即笑道:“我知道,不拿到玉佩,前辈是不会给我解药的。”
所以他就是犯贱,心甘情愿的做小伏低,以伺候杜前辈为乐?
杜若感觉自己简直是活久见!
司马祈也不管杜若是怎么想的,又拎了一只螃蟹继续剥起了来:“前辈放心,等时机一到,玉佩自会送到前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