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看着随即而来的更多羽箭,立即抽出佩剑:“太子殿下请先回房,这里交给老臣解决!”
他的语速很快,却没有箭的速度快,不过他的身手足以弥补,将皇祁岁护得严严实实。
皇祁岁被随身侍奉的下人护着,一起走回了房间,太保见太子安全地进了房,没了后顾之忧,立刻开始躲避羽箭,并向箭来的地方冲了过去。
房内,皇祁岁看着外面,突然问道:“东宫的侍卫去哪了?”
他回来的时候还见侍卫巡查,只是练一套剑招的功夫便消失了?出了这么大动静,侍卫不该一直不过来,而且外面静悄悄地,好像东宫只剩下太保和这个下人一样。
小公公突然笑了一声,声音变得有些陌生:“当然就在附近。”
皇祁岁没有讶异,手中握着的树枝向后一丢,随后弯腰躲过了一击,眼睛微眯,左手拦住对方拿着匕首的右手手腕,右手握拳击打在他的腹部上。
近期皇宫内不安全,东宫也不大安稳,若是平常,他自然要先换衣服再与太保练功,今日太保神态有异,果然引出了人。
这边解决不久,太保带着侍卫把两个深绿衣服的蒙面人抓了进来,跪地:“东宫侍卫被人下药迷晕,弓箭手未能抓齐,还望太子赎罪。”
皇祁岁把老人扶了起来:“把人带去皇宫,交由父皇定夺。”
有侍卫应是,带人出去了,房内的小公公躺在地上不敢乱动,见没人抓他,下意识看了看门口的侍卫,他们拖着昏过去的两个绿衣人离开房间,没有搭理躺在地上的他。
房内只剩一老一少,皇祁岁让老人先坐,亲自泡了茶:“起来吧。”
小公公麻利地站了起来,嘿嘿傻笑:“太子殿下、太保大人,小的万如三见过两位。”
太保哈哈笑道:“像!扮的真是太像了!简直和牢里那人长得一模一样!”
这件事,讲起来可能有些绕,万如三是个易容高手,最擅易容打扮,人道是画皮难画骨、画肉难画血,万如三就是那种易了容,就能演得非常像那人的高手。
他们让万如三演一个被皇帝押入大牢的鬼医门人,万如三需要时间观察那人的动作,于是在牢里观察了一段时间,却被那人替了去。
也就是说,这个小公公本应该在牢里,他是鬼医门的暗桩,而万如三现在在牢中,被皇帝带走了,既然鬼医门开始出招,他们便趁机将计就计,假装不知道这个万如三其实被人替换了。
至于太保,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们没打算把这件事告知这位忠于朝堂的老臣,如果他们赌输了,起码给朝堂留下几位真正为百姓着想的人。
太保继续交代小公公要做什么事,不知道刚刚他想暗杀太子,带着七分信任地交代他有武林人想要插手朝堂事,让他继续伪装这人,尽量想办法与这人的党羽取得联系。
小公公一一应了。
太保又和皇祁岁简单说了几句,便离开东宫,等房内只剩下两人后,皇祁岁才看向他:“方才你对本太子流露了杀意,为何?”
小公公心头一凛,又笑嘻嘻回话:“奴才只想在那时候应个景,没有全力出手。”
他的确没有全力出手,但也的的确确露出了杀意,皇祁岁狐疑地看了他一会,便道:“罢了,还望你真能成事。”
小公公跪地:“奴才必当全力以赴。”
这话说得郑重其事,仿佛真的要为他拼命似的,皇祁岁点了点头:“去吧。”
小公公仍跪着,又引起皇祁岁的注意,他沉默片刻,又道:“……奴才其实……并非万如三,而是鬼医门的探子,替换了万如三的行头来此……”
皇祁岁愣了一下,他知道这件事,只是假作不知而已,一方面是为了麻痹鬼医门的暗桩,另一方面则是想用他引出这批出手的人。
皇城徵羽坊一直是文言诚和他父亲负责的,对皇宫和东宫出手的人不是他们,这证明鬼医门已经对文言诚起了疑心,派了另一批人过来,然而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