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磕了个头:“太子殿下,小人一家皆被鬼医门控制,上下四口包括小人全都身中奇毒,若……若太子、朝堂真要对鬼医门动手,小人愿献犬马之力,供殿下差遣! ”
皇祁岁习惯性眯了眯眼:“在牢中为何不说?”
小公公道:“牢中有鬼医门的耳目,即便东宫也并非安全之地,若非现下东宫逢祸、暂且无人,小人也不敢张口,若是鬼医门知道小人叛主,小人一家定尸骨无存……”
这倒是出乎了皇祁岁的意料,他们没想过鬼医门的人会背叛,只想着借这人之手引人出来,这人投诚,反倒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不过……皇祁岁风轻云淡:“那便按照原定计划行事,若你当真投诚,本太子自然会看在眼里,若你想三心二意、两面讨好,自有人收拾你。”
小公公又磕了个头:“是!小人不敢!”
选择给了,皇祁岁便让他去办事,没一会就有公公唤他进宫,太子遭刺杀,即使这件事皇帝本来就知道,也必须再把人召到皇宫问一问,做给旁人看。
鬼医门不会大张旗鼓地表示朝堂归他们管,因为武林之人不掺和朝堂之事是武林规矩,触犯了这点,甚至不用皇帝,单是武林中的声讨就会极多。
再加上鬼医门本也是极重声望的地方,虽是被唤做鬼医门,可也是鬼手神医之名,不是那种邪医鬼祟之流,作为名门正派,侠义、道义、情义,缺失任何一点都是极大的打击。
让他们稳坐钓鱼台的正是超然的名声所带来的地位,打破了这个名声,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大打击。
因着顾虑到这点,鬼医门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摆出阵仗,最多只能在武林中混淆视听,而且武林中人讨论并非朝堂中事的影响极为恶劣,他们要行动,只能利用暗桩。
不过也是因为鬼医门的名声,朝堂也不敢围山,明知云羽山就是鬼医门的据点,他们也提前不能出手,必须要有万全的证据,说服其他武林门派。
武林插手朝堂就跟朝堂宣战武林一样,不说影响,单是这个名号,就足够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真的惹急了,武林和朝堂开始相互对立,那就是谁都讨不到好,也谁都脱不了身。
计划在一步步实行,皇祁岁看着鬼医门的鬼门主被引来皇城,被死侍暗中灭杀,看着真正的万如三将文言诚伪装成了鬼门主的样子,也听到了鬼医门的风声。
文言诚带文父回到鬼医门后,找到机会对医门主下了杀手,文父便伪装成了医门主,原本的医门主则被用毒化了皮与骨,被文言诚几人下令丢在后山喂给毒物吃。
至此,好像没有引起什么动静就占领了鬼医门,但其实他们早就引起了鬼医门的注意,不然也不会有刺客刺杀他们。
死去的鬼门主和医门主究竟是不是他们,皇祁岁和云钟离鹤都有所怀疑,因为杀他们太简单了,不说鬼门主,单是医门主就用毒功夫了得,也可能是文言诚和文父反而被他们调换了。
鬼医门好像一下子对他们摊开了似的,可两人一时间不敢相信。
那位小公公很安全,或者说他们的人居然没有折损——这让他们实在不可置信,就像一个本该尘埃落定的事实,因为它太……圆满,反而让人觉得虚假。
时间过去一年,就在云钟离鹤开始相信自己真的大仇得报了的时候,皇祁岁突然身中奇毒,给他泼了一头冷水。
这毒如果没有引,便只会让人体温变凉,体弱多病,一旦药引出现,会使五脏六腑化为血水,受尽折磨而死,是鬼医门常用来控制人的毒,因为这引只有遍地毒物的云羽山才有。
皇祁岁好歹是习武之人,倒不至于变得娇弱,可这毒奇就奇在,若中了此毒,就必须一直饮此毒,牵制此毒的影响,而一直饮毒,必然会加深毒性。
就在云钟离鹤绞尽脑汁地想着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的时候,皇祁岁进宫面圣,表示儿臣为大业甘心赴死,请父皇不要为儿臣妥协云云,做出一副并不后悔的模样。
哪知就在他进宫当晚,云钟离鹤死在召见他的寝宫内,第二日就掀起了声讨,说是太子为尽早上位谋害皇帝。
不过云钟离鹤没有第二个皇子,且朝中老臣,尤其是官衔大的三师三少了解皇祁岁,而且他们知道朝堂与武林中的事端,想解决这事,自然知道不可能是皇祁岁杀害皇帝。
可不管怎样,皇祁岁依然是谋害皇帝的最有嫌疑的人选,被下了牢。
三师三少分别来探望他,立誓找出真相,然而第二日,据说云钟离鹤曾在宫外还有一个遗孤,年纪偏大,比皇祁岁大了三岁,他才该是大皇子,入主东宫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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