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昨日在琴课上被张先生罚站了?”顾长宁坐在车厢里,没等顾心宁先开口,就率先问道。
“嗯!”顾心宁点点头,长舒了一口气,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全学院都知道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张先生会罚你的站,而且还告到了院长那里?”顾长宁有些焦急的问道。
“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刚开始,我是因为先生的态度不够友好,所以才冲动提出不想上琴课的,后来先生就罚我去教室外面站着,然后……”顾心宁挠挠头,“我就在教室外面看到一只比麻雀大好几倍的灰麻雀,我看着挺喜欢的,就想看看能不能捉住它,然后不知不觉就走远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张先生早就下课了……”
“呃,你……我该说你什么好!”顾长宁语重心长的道。“你怎么可以在先生罚你站的时候偷溜走,这是不尊重师长你知道吗?”
“我知道,院长已经说过我了……”顾心宁去追灰麻雀的时候,完全想象不到张景平会发这么大的火。
她从前在西岭镇念私塾,教书的孙先生是爷爷的好友,孙先生看她学业好,又一直是特许她可以经常请假缺课的,时间长了,于上学读书上,她一直是处于散漫和不受约束的状态。
乍一遇到张景平这种高傲自负的人,顾心宁被他说了一两句话,竟然忘了人家师长的身份,没给人家半分面子,直接回怼了过去,哪怕张景平罚了她的站,可是他事后是想原谅顾心宁的,谁料她却连招呼不打就溜了号。
在古代社会,人们尤其注重师道和孝道,顾心宁如此做,无异于打了张景平的脸,令他在众学生面前失去了威严,他不去找院长谁去找院长呢?
“哥哥,你知道张先生住在哪里吗?”良久,顾心宁开口问道,打破了车厢里沉默。
……
第二日下午,又是琴课。
鉴于昨日顾心宁书法课上的一鸣惊人,一直认为顾心宁是被开后门进来的大家,终于扭转了对顾心宁的印象。
但是,还是有人心里冒酸醋。
“哼,书法写的好又怎样,前日她得罪了张先生,这节课还不知道张先生怎么罚她呢!”迦南郡主幸灾乐祸的说道。
“就是!”陈梦影在一旁附和道。
听到她说话,迦南郡主一挑眉毛,“你算那颗葱,墙头草,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陈梦影被她说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就是昨日说自己父亲是御史大夫的人,本来她看迦南郡主除了仗着点祖荫,本人霸道又蛮横,她才跟在她身后任由她使唤。
但是昨日见顾心宁一帖惊人,瞬间就成了班里的红人,她就想到利用自己父亲的关系来和她套套近乎,没想到被舒淳一顿劈头盖脸不说,还被迦南郡主嫌弃自己是随风摇摆的墙头草,立时就和她划清界限了。
现下,她既不是迦南郡主团队的,又被帮着顾心宁的舒淳嫌弃,一时在班里孤立无援。
“倾城……”想到迦南郡主一向对宋倾城言听计从,陈梦影眼眶泛红,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宋倾城。
“行了,迦南,你也别难为梦影,她也是为了她父亲才和顾心宁攀交关系的!”
“哼,早不攀交,晚不攀交,偏偏她昨日字帖得了柳先生的赞赏,她就巴巴的取攀交了,还不是看人下菜碟!”
“别这样,梦影好歹和我们同学一场,你看你把脸拉的那么长,可就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