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策顶着一脑门子黑线,“这也忒不要脸了。”
“要脸你娶什么媳妇呀,打光棍多好,要多威风有多威风。”龚谨嘲讽。
君策道,“那倒也是,不过我想到时候小谨为了自己的后半生幸福着想,也会出手帮忙的吧!”
龚谨阴森森一笑,“你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咱们还谈什么以后,大师哥待我如师如父,我这一身功夫,都是大师哥传授的。”
龚谨在逍遥门长大,师兄弟几个的感情相当深厚。
君策在逍遥门的那几年,怀着各种各样的小心思,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人搞到手。这是他的宝贝,宝贝在乎的,他就算是成了筛子,也心甘情愿。
逍遥门广收学徒,外门弟子颇多,想当初,多少少年都怀着梦想慕名而来。
外门弟子,多文人雅士,而内门弟子,便需文武双修,而且还可以根据个人爱好来学习逍遥门的独门专修课程。
龚谨那个时候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几个师哥的专修课程他都有涉猎过,除了他三师哥的易容术。
倒不是因为他对这门课程不感兴趣,而是他三师哥整天翘着个兰花指在铜镜之前感叹自己花容月貌却无人采撷,搞的龚谨好几天都吃不下饭去。
内门与外门是互不干涉的,龚谨这个关门弟子,更不能随意去外门面前卖弄,介于龚谨两次偷跑下山的前科,内门改了禁制,他无法再像从前那般偷偷溜回去了,只能从外门进入。
今日的学殿内格外的寂静,连一声读书声都没有。
还好,弟子们不在,便可以悄悄的溜进去了。龚谨心道。
穿过学殿,莫说是弟子,连先生也不见一个,殿内的桌子上落满了灰尘,仿佛许久都没有人来打扫过。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放假了?龚谨一脑子雾水,就算是放假,也会留一俩个弟子在学殿里帮忙打扫,不会这般的荒凉。
“来人!”龚谨喊了一声,那声音飘到远处的山谷,却又轻轻的弹了回来,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更没有半个人出来回应他们。
龚谨快走几步,用手中的哨子打开了禁制。
往常这个时候,是逍遥门最热闹的时候,大伙儿抢着去厨房吃饭,一个个都是被二师哥拿着棍子轰出来的。
“大师哥!”龚谨喊了一声,空荡荡的院子内,却没人回应。
大师哥的房间内,房门紧锁,龚谨一掌劈开窗户,里面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像是好久都没有人住了。
“大师哥经常下山办事,不在家很正常。”君策安慰道。
“可是,二师哥怎么也不在呢?他这个人最笨,只会做饭,他为什么也不在。”龚谨找遍了厨房,锅里冷的,好久都未曾有开伙的迹象。
“阿策,咱们去后山,三师哥一定在踏雪无痕。”龚谨不管不顾,直奔后山而去。
踏雪无痕是他师叔的住处,三师哥常年赖在师叔那里,他不可能不在。
后山郁郁葱葱,原本那一排竹楼处,哪里还有什么踏雪无痕,只有一片烧成了灰的残垣断壁。
“阿策,逍遥门没了。”龚谨说完,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这就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大师哥伸手过来,想摸一下龚谨的头。
龚谨十分警觉的偏了一下,“我的头金贵的狠,摸一下,一两银子。”街上香芸坊的芸娘也是这么说那些男人的,“老娘的胸金贵的狠,摸一下,一俩银子。”
大师哥笑着说了句好,伸手摘去他头上的稻草,便给他手里塞了一颗糖。
银子和糖,显然他更喜欢后者。
二师哥和三师哥一个往他手里塞点心果子,一个拿出帕子来说吃点心前要先把手擦干净,俩个人一左一右相互忙着。
唯独四师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有没有病。
龚谨吧唧吧唧的嗦啰着糖,自然是不愿意伸舌头。
有病,你才有病。
师父和师叔就坐在踏雪无痕的门前,一边下棋,一边笑着看这些孩子们打闹。
这一切情景,都恍如隔日。
龚谨愣愣的看着君策的面孔,“阿策,我害怕。”喜欢遥想龚谨当年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遥想龚谨当年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