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十一吓得赶紧扔了手中的袋子,过来看君策。
“殿下!”
君策嘴角黑色的血迹已经流出,那半只炒红果还爱他手中,另外半只显然已经吃到了肚子里。
君策捂着小腹,冷汗直流。
凌十一吓得腿有些发软,“殿下,我去叫四师哥。”
跟随凌肖匆匆赶来的,还有龚谨,眼见君策这幅样子,他心疼的双眼冒火。
“哪来的这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敢鬼鬼祟祟的下毒,到底是谁!”龚谨吼道。
凌十一吓得直发抖,“五师哥,是,殿下他吃了我买回来的炒红果。”
龚谨一巴掌终究没抽下去,只好骂道,“外面买来的东西,你也敢乱给阿策吃。”
凌十一委屈极了,“五师哥,我错了,我不该乱买东西给殿下吃,我本来是买给你的。”
凌肖五根银针齐下,才把君策体内的毒控制住,他缓缓的说道,“现在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十一,你哪个摊位买的红果,快带人去查。”
凌十一应了声是,匆匆的离开。
“你把他打发走做什么!他有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呢!”龚谨问道。
“我把他打发走是因为不想一会儿再浪费时间救完大的救小的,你这脾气上来,说,是不是又想打人了。”凌肖收起君策身上的针,自己方才缓缓的出了一口气。
龚谨说道,“他还不该打吗,身边的内鬼还没有抓到,宫里出了这么多次的下毒事情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他还敢在外面乱买东西吃,你说他该不该打!”
凌肖捡起掉了一地的红果,拿起银针试探了一番,“小师弟,这炒红果没毒。”
龚谨愣了,“不是炒红果,那是什么?”
君策把手里的半只炒红果交到凌肖手里,“那这个呢。”
凌肖拿起帕子,把那半只炒红果接到手中,“凌十一这孩子,定是不知道被谁给算计了。”
“小师弟,这只炒红果明显的就是被人后加进去的,个头明显就比其他的小,而且上面的糖霜也不是白砂糖,是裹着糖精的砒(我爱晋江)霜。”凌肖说道。
砒(我爱晋江)霜下毒,这是最笨拙的方式,幸好君策发现的快,也幸好凌肖就在宫里头。
这么折腾了一大圈儿,君策旧伤未好又添了新的,整个人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素来要强的君策,何时流露出过这样脆弱的表情,龚谨心疼难过,却束手无策。
不行,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龚谨蹲下身子,双目焦灼,对君策说道,“阿策,从现在开始,朝堂之事交给我来管理,你可同意?”
君策笑着安抚,“这有什么,我求之不得,之前我曾说过,你若是想要这江山,我甘心俯首相送,我辅佐你,也是一样的。”
“阿策,你信我,便是最好。”龚谨起身,默默的换好朝服,“海骁,叫人,抄家伙!”
海骁应声,“是!”
海骁是君策自幼就带在身边的嫡系,手底下五百近卫军都是他从南疆精心挑选出来的,功夫精良,对君策誓死效忠。
“大人,属下和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好,随时听候大人吩咐!”
“好。”龚谨说道,“随同我一并,把尚书房给我围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随意外出,若是有人敢硬闯,一律格杀勿论!”龚谨说道。
“是!”五百人齐声回应,声势震天。
“四师哥,我把我最在乎的人交给你了。”龚谨回头,对凌肖说道。
凌肖说道,“我怎么觉得这是最简单的任务,放心,你去吧,回来你家殿下要是有半点闪失,我把小苏苏陪给你。”
龚谨潇洒的挥手,“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尚书房。
诸位大臣已在这里等候了一盏茶的时间。
太子殿下是个守时的人,很少会有罢朝之说,早上海骁大人过来传话的时候,也曾有好事的人过来打听,怎奈海骁滴水不漏,半句多余的话也未说。
张太傅舔着一张脸问了句殿下身体可曾有恙?
海骁答,“大人想到哪里去了,殿下最近只是昨夜看折子太累了今日早上贪睡一会儿,大人怎么也跟那些妇道人家一样乱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