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傅弄了个大红脸,生怕别人看到之后嘲笑,借着口出恭往外走。
迎面苏大人走过来,张太傅上前相互打了招呼。
“苏大人。”张太傅说道。
老苏大人赶紧回礼,“老师。”
张太傅门生众多,老苏当年也曾投到过张太傅门下,只不过张太傅素来重文轻武,看不起他们这些大老粗,便从未把他当回事。
今日听老苏叫他一声老师,方才想起他还有这么一个学生,便试探的问道,“听闻令孙梓衍同殿下交好,深的殿下信赖,不知最近有没有去探望殿下。”
老苏大人打的一手好马虎眼,“你说那小兔崽子呀,实不相瞒,学生好久没有见到过他了,他整天在外面鬼混,学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就是不学好,学生真是愧对我那死去的兄长啊!”
张太傅一听这话就知道没戏,只好转换个话题,“听闻龚谨丞相有一个私交甚好的师哥也来到了临安城,据说还是一位杏林妙手,不知道苏大人有无听说过,若是能够得此神医相助,殿下的身体或许能够早日康健。”
老苏大人一张嘴甚是严,铁齿钢牙,撬不动。
“老师,学生不是江湖人,不太懂这些江湖人的门道,老师若是想调查,学生可以派刑部的人帮忙。”
老苏大人愁的眼角又多几条皱纹。这是造的什么孽呀,家门如此不幸,回家一定要写上一张声明,把这不孝逆子赶出家门,断绝一切关系,反正这货早已经不姓苏了。
张太傅连忙说道,“如此便有劳关山了。”
老苏以为张太傅可能只是顺口说说,顺便打探点什么殿下的消息,毕竟他们家那位不孝子孙同这位凌肖大夫的绯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身为一朝太傅,消息的确有些闭塞。
门外脚步声如疾风骤雨,龚谨脚步匆匆而来。
门被啪的一声推开,龚谨大跨步的走进去,未等其他人说话,他便坐在君策平素里坐的椅子上,“各位大人午安,不知道午饭可曾吃好。”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道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龚谨十分自然的做了开场白,“殿下今日身体欠佳,朝政暂由本相代理。”说完,把太子的印鉴和私人印鉴都放在桌子上。
“各位大人不必拘泥于形式,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本相畅所欲言,本相代殿下亲政,自是以殿下的角度来看待问题,诸位待本相也像待殿下一般便好了。”龚谨这番话说的极为清淡,甚至有种唠家常一般的随意,脸上带着笑,眼神之中却充满了杀意。
在场的人太熟悉龚谨这幅面孔了,多年之前,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妖相又回来了。
只不过,当时先皇还在,妖相还有一丝顾忌,现在先皇不在,殿下为之迷惑,这大晋的朝堂之上,龚谨便一手遮天了。
“怎么?没人说话?”龚谨端起手里的茶杯,轻轻的吹着上面的飘来的一丝茶香。
“早朝时候海骁可曾把殿下的话传的明白,殿下今日免朝,诸位大人若是有什么要是一律午饭后尚书房来议,若是没有要事便不必来了,怎么?是说的不明白还是听的不明白?”龚谨问道。
这本就是一个枪打出头鸟的事情,礼部“好大脸”的例子还活生生的就在眼前,谁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顶撞丞相大人。
海骁垂首站立,听完龚谨的话,冷汗冒上了额头。
“臣已将殿下的话一字不差的传与诸位大人,可能是诸位大人听错了,请丞相大人息怒。”
龚谨把茶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海骁应声而跪。
“跟随殿下多年,竟是如此办事的么,如此重要的事情,你拿句可能来应付本相!”
海骁叩首,“属下不敢。”
龚谨哼了一声,“你自是不敢,各位大人,你们呢?”
这句话分量极重,谁敢出来否认。
“诸位大人这般做便是对殿下的极为不恭敬了,殿下日理万机,都积劳成疾,诸位大人不想着如何为殿下分忧,只想着为一点点的小事便在殿下面前喋喋不休的吵个没完,是何居心!” 龚谨站起身,站在案几之后,俯视着面前满朝群臣。
“海骁,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今日这尚书房的几位大人全部留在这里同本相参与要事,不管是说也好,写也罢,不管如何,没有完成要事的大人便先暂时安顿与此,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得外出!”说罢,龚谨起身,抬脚而去。
海骁回了声是,众近卫军便把尚书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要禀告要事么,就这么把人都晾在这里是怎么回事,有人刚踏出门,便被两位近卫军十分“客气”的架了回来,半点面子也不给的摔到地上。
今日尚书房里来的文臣老臣居多,老胳膊老腿儿的不禁摔,近卫军已经十分小心翼翼了。
奈何这些大人们平日别说强身健体,就连基本的保养都不做,要么夜夜笙歌,要么心胸狭窄,今日受到这样的待遇,哪里收的了,当场晕厥的便有好几个。喜欢遥想龚谨当年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遥想龚谨当年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