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一路,到燕府门口的时候他最终还是没忍住,没事人一样问她,“你喜欢这种花草?你若是喜欢,等回了京,我让人在寿王府种满它。”
他将手负于身后,没让她看见,他掌心里的一片湿润。
他怕她说不必了,她已经找到了她的故人,她今后会与她的故人日日夜夜相伴,不会再与他回寿王府。
她更怕他说,别再打扰她,此生不再相见。
阿簿低头看着怀中的花草,“不必了,我不爱花花草草,只是这几株与其他花草不一样,我才格外珍惜罢了。”
慕容元洌看着那花草,“我被你打晕前,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衣人——那就是你的故人?”
阿簿说,“那只是他的一道虚影,他早在很多年前就不在了。”
“抱歉。”
慕容元洌凝视着阿簿的侧脸。
说起那位故人时,阿簿的情绪又变得低沉,可见那位故人在她心里有多么重要。
而他,也许倾尽一生都无法在她心里留下这样深刻的痕迹。
因为阿簿怀中抱着花盆,回县衙时她没有骑马。
慕容元洌没让随从过来替他牵马,他自己牵着他和阿簿的两匹马,与她缓缓步行回县衙,这样会给他一种他和阿簿是恋人的假象。
两人刚走到南街的街口,迎面冲过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
她盯着阿簿,眼神阴毒得像要把阿簿生吃下去。
“燕知微!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你总是要让我们所有人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