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讽刺啊。
他半根手指都没碰过的新婚妻子,怀孕了?
想来,全天下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靳颐年也不能,他疯了一样抬手狠狠掐上沉睡中女人纤细的脖颈,满心满脑只有一个催人致死的念头,他的女人不仅上了别人的床,还怀了别人的种。
最好笑的是,他居然从头到尾都被人蒙在鼓里,还像个傻子一样沉浸在自己的无限遐想中。
靳颐年后来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的阻拦,自己当真怒火昏头亲手结果了她,后面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些。
可每一次都不等他想到最后,就会一身冷汗地骤然惊醒,耳边全是靳玉卿惊恐焦急的哭喊声。
哥哥,你快松手,你在干什么啊?!
哥哥,你是坏人,你掐疼嫂嫂了!
哥哥,哥哥……
一声又一声,急切又惊慌。
窗外,金黄的树叶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又慢慢地落下。
靳颐年有些倦怠地闭了闭眼睛,他隐约觉得喉间有一股血腥涌了上来,下意识地攥起手帕就想要咳嗽。
可目光一瞥到监控里,还执意站在门口的靳玉卿,又硬生生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靳颐年用尽力气让自己靠在枕头上挺直坐着,他目光混沌地注视着监控屏幕里缓缓转身离开的身影,肺管子里跟起火了一样,又烧又呛,逼得他连一句话都断断续续说不完整。
小卿……就算没有哥哥……你……你也永远都会是……整个靳家……最尊贵的大小姐……咳咳咳……
门外,方管家一听到靳颐年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就赶紧忙不迭召集了一屋子的医生护士,所有的急救仪器霎时间全部被打开。
包装纸撕开的声音窸窸窣窣,嘈杂一派。
沈言渺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她有些头痛地看着满满当当摆了一屋子的玩偶,眼睛被那亮丽的色彩晃得有些缭乱,微微切齿地讷讷问:靳承寒,你说要买一屋子,就真的买了一屋子啊。
不是。
他到底能不能有一点正常人的计量标准。
这不是典型钱多烧的慌吗。
靳承寒好像并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梢,不以为意地说:这么一点小事,我还办的来。
行行行,你办的来,你有钱,你说了算。
沈言渺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她一双好看的细眉微微蹙起,目光复杂地走向那一排又一排姿态各异的黄皮耗子,目光不经意扫过吊牌上四位数的标价时,顿时只觉得心里在滴血。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小团子却全然不管这些,她此时此刻只顾着满脸兴奋惊喜地签收自己的礼物,二话不说就完完全全把自己埋进皮卡丘玩偶堆里,一个挨着一个扯开了包装袋。
沈言渺看她难得这么玩得开心,也跟着半蹲在小团子面前,抬手帮她擦了擦脸上不知道从哪里蹭到的灰尘,轻笑着问:爸爸送的礼物,闹闹还喜欢吗?
喜欢。
小团子一心沉迷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当即想也没有多想就毫不犹疑地点头,说完才后知后觉发现哪里不太对。
妈妈坏坏,又骗我。
小团子当即小脸一皱气成了小包子,虽然她的确越来越不讨厌那个人,但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要喊那个人爸爸啊。
沈言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又抬手轻轻捏了捏小团子气鼓鼓的小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嗯,宝宝什么意思,妈妈什么时候骗你了?
哼!
小团子好似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耍赖皮,索性一把揪起睡衣上的帽子遮在头顶,又赌气地一转身直接背对着她。
毛茸茸的小白兔睡衣,从小团子帽子顶端垂下来两个长长的粉色耳朵,简直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沈言渺情不自禁就看得玩心大起,她忍不住就想要伸手去拽那一个长长的兔子耳朵,看小团子炸毛也很有意思嘛。
却不料,她纤白的手指在碰上小团子的前一刻,整个人就被人轻而易举地从地上扯起,又打横稳稳抱进怀里。喜欢先婚厚爱:靳先生情深手册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先婚厚爱:靳先生情深手册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